“離間計?”安寧冷笑一聲,“就算這是離間計,那也是贏月給了他離間的機會!如果她管得住自己的手下,邪天又怎么可能得逞?”
“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比~城耐著性子解釋。
“當務(wù)之急,是搞清楚周余為什么會反。如果真的是誤會,我們現(xiàn)在派大軍去鎮(zhèn)壓,只會把事情越搞越糟,到那時候,邪天做夢都能笑醒。”
安寧沉默了。
她知道葉城說得有道理。
作為帝王,她不能意氣用事。
可是,一想到贏月,一想到葉城對贏月的維護,她心中的那股邪火就怎么也壓不下去。
“那依你之見,該怎么辦?”她沒好氣地問道,“難道就任由他在前線燒殺搶掠,我們坐在這里干等著?”
“我親自去一趟豫州?!比~城說道。
“你一個人去?”安寧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不?!比~城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句讓安寧瞬間破防的話。
“我?guī)馅A月一起去。”
“什么?!”安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還要帶她去?葉城,你瘋了嗎?”
“我沒瘋?!比~城的語氣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周余是她的人,只有她出面,才能最快地平息事態(tài)。
而且,如果這真的是邪天的陰謀,那背后很可能牽扯到魔族的手段,有贏月在,我們也能多一分把握。”
“我不準!”安寧厲聲拒絕,“要去你自己去!我絕不容許你再和那個女人單獨出去!”
“安寧,這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葉城加重了語氣,“這是軍國大事,我們一個決策失誤,都會導(dǎo)致數(shù)萬將士的犧牲!你明白嗎?”
“我明白!”安寧紅著眼睛吼道,“我明白軍國大事很重要!可我也明白,我的丈夫,就快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葉城的心上。
他看著安寧那張寫滿了委屈和不安的臉,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和愧疚。
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確實讓她受委屈了。
“安寧,相信我?!?
他走上前,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我心里,只有你一個。我和贏月,只是盟友,僅此而已。此去豫州,是為了大晏,也是為了我們?!?
他的聲音很溫柔。
安寧在他的懷里,身體微微顫抖著。
理智告訴她,應(yīng)該相信他,應(yīng)該支持他。
可情感上,她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過了很久,她才說出了一個好字。
說完,她推開葉城,轉(zhuǎn)過身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臉上的淚水。
“去吧。我等你回來?!?
葉城看著她那孤單而又倔強的背影,心中一痛。
他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么,最終卻只是化作一聲嘆息。
他知道,他和安寧之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而這道裂痕,正是邪天,最想看到的。
更糟糕的是,現(xiàn)在他沒時間修復(fù)裂痕。
畢竟,豫州前線還有事兒呢。
想到這里,他立刻傳訊給了贏月。
當贏月得知周余叛亂的消息時,她的反應(yīng)和葉城預(yù)想的一樣,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