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越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整理了一下被他扯松的領(lǐng)帶,聲音不自覺的放大。
“舒薇跟我回國之后,我沒把她趕出周家已經(jīng)夠仁慈。她居然敢把舒薇騙到荒無人煙的小巷子,想找人玷污她,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沒弄死他還是看在舒薇的面子上?!?
謝司喻比誰都清楚,岑予衿不是那樣的人,可他知道說再多也沒用,“行!以前的那些事情暫且不提,岑予衿什么時候成你周家二小姐周芙笙了,你還讓她去聯(lián)姻,你知道她嫁的人是誰嗎?”
雖說他是周時越最好的朋友,卻也無法站在他那邊。
動用一切關(guān)系,讓合法妻子死亡,給她銷戶,認她做自己的妹妹,逼她嫁給老頭,只為給現(xiàn)任一個心安?
這些事情都顛覆了謝司喻的認知,隨便單拎出來一件事都是讓他這個局外人都難以接受的,更何況是對岑予衿這個當事人。
周時越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
不難看出來,他現(xiàn)在很煩躁!
他結(jié)過婚,現(xiàn)在又處于失憶狀態(tài),雖然他一再和舒薇保證自己只會愛她一個,可她狀態(tài)還是很不好。
只有讓岑予衿變成自己的妹妹,嫁了人,兩人之間徹底沒有可能,薇薇才能放下心中的戒備。
“這重要嗎?”周時越停了一下動作,看向面前的人。
不重要嗎?
他完全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一個50多歲有特殊癖好的老頭。
周時越已經(jīng)不是兩年前他認識的那個周時越了。
“你會后悔的,到時候你跪著求她都沒用。”
“我不會后悔,一輩子都不會?!敝軙r越,像是聽到了世上最荒謬的笑話,冷笑了聲,“煞星命,克我一次就算了,別禍害我太太?!?
“砰!”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撞在墻上,發(fā)出的沉悶響聲,打破了室內(nèi)兩個男人之間僵持的氣氛。
岑予衿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地押著,站在總裁辦公室敞開的門口。
他的那句‘煞星命,克我一次就算了,別禍害我太太?!逦膫魅胨亩淅?。
剎那,岑予衿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撕裂,尖銳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連掙扎都忘了,定定地看著那個坐在寬大辦公桌后,一身矜貴黑色西裝的男人。
周時越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可再也不是那個會把她從深淵里拉出來的人了。
周時越在她進門的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她身上的異樣。
身上是一件極不合身的男士襯衫,腰間用一條白色的腰帶系著,領(lǐng)口微敞,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上面……上面全是曖昧的紅痕。
一股無名火猛地竄起,夾雜著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痛感,狠狠撞擊著他的心臟。
他握著鋼筆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節(jié)泛白,“滾出去!”
這話他是對著她身后的保鏢說的。
保鏢聞,立刻松開她,低頭往外走。
岑予衿自然察覺到他的視線,勾唇笑了笑,“周總這是什么表情?倉庫那10個混混不是你找的?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謝司喻瞳孔一震,瞬間明白了什么,看向周時越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岑予衿,你……”謝司喻下意識想上前,可周時越的速度比他更快。
連他自己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已經(jīng)站在了岑予衿面前。
他本能的抬手想要用襯衫將脖頸上那些礙眼的痕跡遮住,可殘存的理智硬生生的將他的手逼停至半空。
氣氛凝滯了一瞬,他憤憤的將手收了回來。
是??!那些人都是他安排的,結(jié)果是注定的。
如他所愿,岑予衿真的臟了!
被10多個混混玷污了。
周時越轉(zhuǎn)身,走到辦公桌前,單手撐著桌面點了點手邊的文件,“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的身份是即將和泰康地產(chǎn)張董聯(lián)姻的周家二小姐周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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