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靠粗悬c(diǎn)眼熟。”
“是楚家那個(gè)四少爺楚長云吧?三年前犯事進(jìn)了監(jiān)獄,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楚家都垮了,他來湊什么熱鬧?難道還懂美容?怕不是來搗亂的!”
竊竊私語聲中,王虎和蘇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像是吞了蒼蠅般厭惡。
王虎猛地一拍桌子,沖著門口怒吼。
“保安在哪里?誰把這種乞丐一樣的東西放進(jìn)來的!趕緊趕出去!”
蘇晴也跟著附和,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不知為何,每次見到楚長云,她心里都會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尤其是在他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注視下,總覺得自己的心思被看得一清二楚。
楚長云緩步走進(jìn)病房,無視周圍鄙夷的目光,目光落在蘇晴手中的瓷瓶上,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我怎么不能來?還是說,你們根本治不好蕭小姐,心虛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
蘇晴的臉色瞬間青一陣白一陣,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慌亂,轉(zhuǎn)頭看向蕭振雄。
“蕭家主,這小子就是個(gè)剛出獄的勞改犯,在這里胡亂語耽誤菲兒小姐的治療,還請您把他趕出去!”
蕭振雄眉頭緊鎖,楚長云的話恰好戳中了他心底最敏感的地方。
他看向楚長云,眼神復(fù)雜,一時(shí)沒有動作。
楚長云徑直走到蕭振雄面前,聲音陡然拔高幾分,卻依舊不見絲毫急躁,只剩凜然正氣:“蕭家主,恕我直,如果你將你的寶貴女兒交給他們?!?
“你的女兒不僅沒辦法治好,到時(shí)她的疤痕甚至?xí)U(kuò)散到全身,永遠(yuǎn)烙下病根,再無治愈可能!”
楚長云的話音剛落,病房里頓時(shí)炸開了鍋。
“簡直是嘩眾取寵!楚家都完了,他懂什么美容?”
“蘇家的美容產(chǎn)業(yè)在臨江市可是頂尖的,蘇小姐的技術(shù)讓多少名媛趨之若鶩,輪得到他一個(gè)勞改犯置喙?”
“就是!耽誤了菲兒小姐的治療,他賠得起嗎?”
眾人你一我一語,看向楚長云的眼神滿是指責(zé)和不屑。
蕭振雄臉色一沉,顯然也被這些話打動,他大手一揮,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
話音剛落,一名身材高大的保鏢立刻上前,砂鍋大的拳頭攥得咔咔作響,眼神兇狠地盯著楚長云,仿佛只要他敢反抗,就會立刻動手。
“楚長云,你腦子糊涂了!”
一道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雪凝兒快步?jīng)_到楚長云面前,擋在他和保鏢之間。
她臉頰漲得通紅,一邊對著蕭振雄躬身道歉,一邊壓低聲音呵斥楚長云,“還不快給蕭家主道歉,然后趕緊離開!別在這里添亂了!”
雪家得知蕭菲兒受傷,特意派雪凝兒前來探望,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楚長云。
她雖不懂美容之術(shù),卻也知曉蕭家如今的地位,更清楚楚長云此刻的舉動有多冒險(xiǎn)。
楚長云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纖細(xì)身影,鼻尖微微發(fā)酸,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賭石大會上,她不顧父親反對為自己遞上奇石。如今,她又不顧家族立場,冒著得罪蕭家的風(fēng)險(xiǎn)為自己求情。
以前的自己真是瞎了眼,放著這樣溫柔善良的女孩子不珍惜,反倒被蘇晴那樣的女人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