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捂著下腹蜷縮在地上,冷汗浸透了昂貴的西裝,可當(dāng)看到五叔緩緩?fù)氏履请p老舊的黑色皮手套時(shí),他像是瞬間忘了劇痛,嘴角扯出一抹猙獰的笑。
“哈哈……楚長云,你死定了!居然逼得五叔脫手套,你這輩子也算值了!哎喲……痛死我了!”
那雙手暴露在燈光下的瞬間,滿室皆驚。掌心布滿了厚厚的老繭,歷經(jīng)歲月打磨,竟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指節(jié)粗大,紋路里嵌著洗不凈的風(fēng)霜,一看便知是常年苦修的硬功底子。
五叔緩緩活動著手腕,骨節(jié)發(fā)出“咔咔”的脆響,眼神銳利如鷹,掃過楚長云時(shí)滿是輕蔑。
“老夫吳天雄,乃鐵砂掌第十八代單傳。早年入深山打獵十余年,將鐵砂掌的剛猛與野獸的刁鉆攻擊相融,取其精華,練就了這套獨(dú)一無二的‘獸形鐵砂掌’!”
他抬手一掌拍向旁邊的紅木茶幾,“嘭”的一聲悶響,堅(jiān)硬的實(shí)木桌面瞬間凹陷下去,留下一個(gè)清晰的掌印,木屑紛飛。
“江湖中,至今無人能接我三掌,故得‘鐵掌王’之稱!”
“為防平日里出手誤傷,老夫才常年戴著手套,從不輕易展露真功夫。
”吳天雄語氣沉凝,周身竟隱隱有真氣流動,“如今你重傷我家少爺,辱我林家顏面,能死在我的鐵砂掌下,算是你天大的榮幸!”
雪無極臉色慘白,下意識擋在楚長云身前:“吳先生,此事皆因小兒女糾紛而起,何必趕盡殺絕?”雪凝兒也緊緊攥著楚長云的衣袖,滿眼擔(dān)憂。
可楚長云卻神色淡然,只是微微挑眉,目光在吳天雄那布滿老繭的手掌上掃過,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能清晰察覺到,這老者體內(nèi)竟有微弱的真氣流動,雖駁雜不純,卻也算踏入了修武門檻,比之前那些黑衣人強(qiáng)上不少。
面對吳天雄的威懾,他不僅沒有半分懼色,反而輕輕撥開雪家父女,向前踏出一步,白衣獵獵,語氣平淡如閑聊:“鐵砂掌?有點(diǎn)意思??上?,就這點(diǎn)能耐,也敢來對付我,還是差了不少火候?!?
“狂妄!”
吳天雄勃然大怒,體內(nèi)真氣猛地灌注掌心,那雙手瞬間漲大了一圈,隱隱竟傳出熊吼般的低吼聲,氣勢兇悍如猛獸。
他腳掌一跺,地面青磚裂開細(xì)紋,身形如箭般撲出,一掌朝著楚長云胸口拍去,掌風(fēng)凌厲,竟將空氣撕裂出陣陣炸響。
雪凝兒嚇得驚呼出聲,雪無極也閉緊了眼睛,不忍看接下來的慘狀。
可楚長云只是嘴角噙著一抹淡笑,待掌風(fēng)將至,他緩緩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如同一柄凝霜的利劍,輕輕一點(diǎn)。
就在指尖與掌心觸碰的剎那,一股磅礴的威壓如同沉睡的火山驟然噴發(fā),以楚長云為中心,瞬間席卷整個(gè)客廳。
吳天雄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迎面而來,那引以為傲的鐵砂掌力如同泥牛入海,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整個(gè)人便被這股威壓掀飛出去,“嘭”的一聲重重撞在墻上,墻面龜裂,灰塵簌簌落下。
再看楚長云,身形居然未動分毫,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未曾改變,仿佛剛才只是彈走了一粒塵埃。
吳天雄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驚駭。
他苦修鐵砂掌二十余年,縱橫江湖從未遇過敵手,可今天,自己最得意的一掌,在這個(gè)年輕人面前竟不堪一擊!
“這……這不可能!”他失聲驚呼,雙手微微顫抖——剛才那一觸,他能清晰感受到對方體內(nèi)傳來的真氣,精純磅礴,遠(yuǎn)超自己百倍,根本不是一個(gè)量級的對手。
楚長云緩緩收回手指,目光掃過地上的林浩,淡笑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南五虎麾下的高手?不過如此?!?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幾分戲謔,“帶著你家少爺趕緊去看醫(yī)生吧,說不定還能保住生育能力。”
吳天雄臉色瞬間鐵青,他剛才已用真氣探查過林浩的傷勢,兩顆睪丸早已被踢碎,徹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楚長云這番話,分明是赤裸裸的嘲諷!
林浩也被這一幕驚得忘了疼痛,瞪大了眼睛看著楚長云,滿臉呆滯。五叔可是他的貼身保鏢,號稱打遍天南無敵手,怎么會敗給一個(gè)和自己年紀(jì)相仿的年輕人?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rèn)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