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郊外空地的枯樹在風(fēng)中風(fēng)化的枝椏搖曳,五名黑衣殺手呈扇形圍在楚長云身前。
他們的黑色勁裝勾勒出緊實的肌肉線條,腰間懸掛的青銅令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那是戰(zhàn)神宮專屬的身份象征。
幾人對視一眼,眸中都閃過難以置信的驚濤。
他們自小在戰(zhàn)神宮長大,吃的是千年靈藥,練的是上古功法,就連教導(dǎo)他們的都是宮中年老的金丹期強者,論資源和天賦,放眼整個華夏修武者圈子都是頂尖存在。
可剛才追擊楚長云時,對方的速度竟快得像一道殘影,他們拼盡全力運轉(zhuǎn)真氣,才勉強跟上,那堪比時速一百四十公里的爆發(fā)力,根本不是普通筑基初期修士能擁有的!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臨江這種小城市,怎么會有如此厲害的角色?”
左側(cè)一名瘦臉殺手低聲嘀咕,手指不自覺地摸向背后的玄鐵匕首,眼神中滿是警惕。
“管他什么來頭,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路子罷了?!?
中間被稱為老大的壯漢冷哼一聲,他身材高大,臉上一道刀疤從眉骨延伸到下頜,“我們可是戰(zhàn)神宮的人,奉命行事,難道還怕他一個無名小卒?”
楚長云負手而立,白色休閑裝在夜色中格外顯眼,衣擺被風(fēng)吹得輕輕晃動,卻絲毫沒影響他挺拔如松的姿態(tài)。
他眼神平淡地掃過五人,沒有刻意釋放威壓,可那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卻讓五名殺手莫名感到一陣窒息,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是一尊俯瞰眾生的神明。
“你們是誰?為何要跟著我?”
他的聲音不高,卻穿透夜風(fēng),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不帶絲毫情緒,卻透著一股“不怒而威”的霸氣。
瘦臉殺手上前一步,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下巴微揚,語氣中滿是倨傲:“小子,你可聽說過華夏戰(zhàn)神宮?”
“略有耳聞?!背L云眼皮微瞇,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
華夏戰(zhàn)神宮,自己還沒找上去,居然找上門了。
五人聞,臉上頓時露出驕傲的神情,“戰(zhàn)神宮”這三個字就是他們無上的榮耀。
刀疤老大上前一步,眼神輕蔑地上下打量著楚長云,像是在看一只隨時可以碾死的螻蟻。
“我等奉戰(zhàn)神之令,來拿走你身上的戰(zhàn)神令!”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兇狠起來:“識相的就乖乖交出來,我們可以留你全尸;若是敢說一個‘不’字,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神魂俱滅!”
話音落下,五人同時釋放出筑基境界的真氣威壓,五道黑色氣流在空中交織,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場,朝著楚長云碾壓而去。
周圍的枯樹被這股氣浪吹得劇烈搖晃,地上的碎石都在微微顫抖。
面對這足以讓普通修武者膽寒的威壓,楚長云卻依舊面不改色,甚至嘴角還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向前踏出一步,僅僅一步,周身便泛起淡淡的金色真氣,那股金色氣流看似微弱,卻如同堅固的屏障,將五人的威壓徹底擋在外面。
“想要戰(zhàn)神令?”楚長云眼神銳利如刀,掃過五人,語氣中滿是不屑,“憑本事來取??!”
這強硬的態(tài)度讓五人微微一怔,臉上的驕傲瞬間凝固。
在他們的認知里,戰(zhàn)神宮就是修仙界的權(quán)威,凡是聽聞戰(zhàn)神宮名號的人,無不俯首稱臣,哪里有人敢如此囂張?
“老大,不對勁?!庇覀?cè)一名身材瘦小的殺手湊到刀疤老大耳邊,聲音壓低了幾分,“我似乎感受不到此人的境界,這小子會不會不太簡單?”
修仙者之間,修為高者往往能輕易看透低者的境界,可他盯著楚長云看了半天,卻只感覺到一團模糊的氣息,根本無法判斷對方的具體修為。
這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對方有遮蔽氣息的至寶,要么對方的修為遠超于他。
刀疤老大輕哼一聲,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眼神中滿是不屑。
“不過是個靠寶物撐場面的廢物罷了,難不成他的修為還能比我們高?”
“我們五個可都是正經(jīng)的修仙者,他一個小城市的野路子,能有多厲害?”
他自恃是五人中修為最高的,已經(jīng)摸到了筑基境的后期,對付一個小城市的無名之輩,簡直是手到擒來。
“小子,你這么狂,就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狂妄的資格!”
刀疤老大眼神一狠,腳下猛地發(fā)力,地面被踏出一個淺坑,身體如同離弦的箭般沖向楚長云。
他五根手指握成爪狀,指尖泛起淡淡的黑色真氣,揮手間響起呼嘯的風(fēng)聲,隱約間還能看到一道猙獰的狼影在他身后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