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得知吳秀琴被抓起來的那天開始,吳潔就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去圓這個謊。
她直接把劉海晏的工資折拿了出來,上面的確很清楚的能看到,半個多月前,她支取了五百塊錢。
劉海晏雖然和霍耀曾是同等級別,但是他所在的部門是交通局,福利更好,工資更高,一個月有一百六十塊錢的工資。
別說逢年過節(jié)了,就是平時都水果蔬菜都一箱一箱地發(fā),平時吳潔都很少買菜。
“咱家平時省吃儉用的,你的工資差不多一半都存了起來。家里開銷最大的就是咱閨女,閨女說在那邊遇到了事情,那我當(dāng)繼母的不解決,能行么!
孩子惹了禍,我肯定得給兜底??!這件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我知道你忙,不想讓你憂心。但你現(xiàn)在懷疑我收禮,我只能說了?!?
劉海晏一點意外沒有:“繼續(xù)說!”
吳潔看不穿他的想法,只能繼續(xù):“孩子給打電話,說跟人玩牌輸了錢,就來跟我要錢了。后來又說想學(xué)習(xí),請個老師補課,就要五百塊。
我覺得有些多了,就想讓吳秀琴要回來四百,結(jié)果那小霍同志就出來租阻止,還說我不想讓夢遙學(xué)好,才不讓她拿錢的!秀琴沒辦法,只好把錢都給了夢遙。
那日恰好警方發(fā)現(xiàn)了她說她犯罪什么的,把她抓了起來!我對這些事根本不知情啊,你說我冤不冤?
我和秀琴就是因為一起做保姆,還正好同姓氏才來往多些,我在遼省有沒有親戚,我又不是遼省人,咱閨女要錢,我只能脫她幫帶??!不然我有什么別的辦法!”
“存折拿來,我看看。”
劉海晏半信半疑,因為剛剛霍齊云說,是吳潔要給五百,并沒說劉夢遙要這個錢。
吳潔把存折遞過去。
劉海晏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工資,的確攢下了不少。
里面支取的記錄,基本都是一個兩個月才取二百,剩下的都存著,即使取了那五百塊,存折上也還有三千多塊余額。
再看向吳潔,心中的確少了幾分懷疑。
可,霍耀曾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去交通局好幾趟。
每次去了,就是跟他聊天喝茶??!
他霍耀曾看起來像是那么閑,沒事就去喝茶的人么!
他覺得霍耀曾是在提醒他什么,或者懷疑他什么!
“以后存折我管著,你要用錢來找我!”
劉海晏把存折放進了自己的保險柜里,吳潔臉色一下就變了。
“海晏,我跟你過這么多年,孩子都十幾歲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個?”
劉海晏:“你太溺愛孩子,等夢遙回來,她要用錢叫她來跟我要,以后每個月我給你發(fā)生活費?!?
吳潔可不愿意!她手里有錢那是她的錢,跟劉海晏有什么關(guān)系。
家里的花銷,肯定要劉海晏出??!還有每個月她保養(yǎng)的錢。
不給存折那可怎么行!
“海晏,不至于吧。你是懷疑我亂花?夢遙是女孩子,花點錢不應(yīng)該嗎?”
劉海晏懶得在跟她廢話:“別墨跡了,就這么定了。我倒要看看,夢遙到底能花多少錢!”
說完,劉海晏直接開門下樓吃飯去了。
吳潔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跺了跺腳!
“媽的!”
“現(xiàn)在怎么辦!”
“算了,只能先這樣,先低調(diào)幾個月吧!”
吳潔勸說自己一番,又去自己的梳妝臺下面的抽屜看了看,取得五百塊錢還在里面。
最起碼是把劉海晏糊弄過去了。
不行,找時間她還是得去霍家打探消息。
還有吳秀琴那邊,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她供出來。
想到這里,她直接要出門去打電話。
劉海晏看她要出去:“你干什么去?”
吳潔:“吃飯前兒子說門口有賣冰糕的,我去買點,不然等明天想買就買不到了?!?
“嗯?!?
劉海晏不再問,專心吃飯。
吳潔出門后,快速去對面大街的胡同撥通了一個電話。
過了十幾秒,電話才接起:“是我吳潔,嗯,我這邊情況不太好,你一定要吳秀琴閉嘴知道嗎?最好把她舌頭拔了,別再亂說話!”
電話里頭的男音慵懶,呵呵地笑了兩聲:“你們不是好姐妹,怎么姐姐出了事,妹妹就要拔人家舌頭??!”
吳潔一臉陰鷙,聽著電話里的打趣聲,低低地罵了一句:“她的舌頭不拔,你也等著去死吧!”
男人立刻收斂了笑容。
“知道了,辦完通知你。”
掛了電話,她站在原地深呼吸幾口氣,等所有不安的情緒平靜下來,她這才去買冰糕,還有糖葫蘆。
劉夢遙那邊已經(jīng)顧不上了,她若是不回京市對她好處更多,以后不會跟劉志鵬搶家產(chǎn)和家里的資源。
現(xiàn)在她只求所有事都不能影響自己兒子的前途。
劉志鵬已經(jīng)上初中二年級了,學(xué)習(xí)成績好不說,各方面都很出色。
只要熬到兒子上了大學(xué),那時候劉海晏肯定能放下心把家里的一切交給劉志鵬。
劉海晏家的親戚也不能說什么。
畢竟劉夢遙她養(yǎng)了,那孩子自己不爭氣,那也不關(guān)她事!
下午,吳家一片安靜。
劉海晏走后,他們就回房間休息了,畢竟晚上才是重頭戲。
吳霄寒沒回來前,吳愛國就讓人買了不少炮仗放在家里的倉房,打算今晚放。
下午一家子四口人全在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