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這場久別重逢,最終以不歡而散收場。
等那些礙眼的人一走,月漓才略帶羞赧地看向凱特:“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理解,誰家還沒些糟心事?!眲P特尷尬一笑,
隨即轉(zhuǎn)向尚未離開的名媛公子們,語氣嚴(yán)肅道,
“月漓小姐此前因錯案被流放藍星,好在公道昭彰,案情已有新進展,
當(dāng)年偷盜靈源石的真兇并非她。
所以,以后最好別讓我再聽到有人背后詆毀她,明白嗎?”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
“我記得她當(dāng)年是因為偷了安瀾的靈源石,還刺傷了人才被判流放的!
現(xiàn)在說翻案就翻案,難道當(dāng)初是安瀾污蔑她?”
“不可能吧?安瀾一直都是清純善良的樣子,她污蔑月漓圖什么?。俊?
“還能圖什么?不就是月漓她爸那筆巨額遺產(chǎn)嗎!”
“天啊,我還記得當(dāng)時法庭上作證的,可是月漓自己的媽媽??!”
“肯定是安瀾和她繼母合起伙來陷害月漓,就為了搶遺產(chǎn)!”
“這哪是親媽???就算是后媽,也未必干得出這種事!”
凱特不過一句話,眾人卻自行腦補出了一整場爭奪遺產(chǎn)的倫理大戲。
再看向月漓時,眼神里盡是掩飾不住的同情。
其中,金毛更是義憤填膺地站了出來,大聲說道:
“從第一眼看到月漓小姐,我就知道她絕非作奸犯科之人——
相由心生,長得這么美,怎么可能犯罪呢!”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稱是,賭咒發(fā)誓絕不會背后嚼舌根。
別說月漓是被冤枉的,就算不是,礙于凱特的軍方身份,他們也不敢亂說話。
“對、對不起,月漓小姐……剛、剛才我們說了難聽的話……”先前自打耳光的兩個女人捂著臉道歉,臉頰早已腫得像包子,說話含糊不清。
凱特鄙夷地瞥了眼她們的“豬頭臉”:
“知道錯就好,以后別再犯。人可畏,懂嗎?
有時候語暴力足以殺人?!?
“我們知道錯了,凱特學(xué)長!以后再也不亂罵人了!”
見兩人認(rèn)錯態(tài)度誠懇,凱特?fù)]了揮手:“記住今天的話,回去涂點藥吧,真是辣眼睛?!?
說著又對其他人道,“你們沒事,都散了吧!”
兩個女人連忙道謝,逃也似的跑了,其余人也陸續(xù)離場。
片刻后,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月漓、凱特、伯尼、番尼、張云,里根和比爾
還有金毛。
“咦,你怎么還沒走?”凱特疑惑地看著賴著不動的金毛。
金毛撓了撓頭,有些靦腆地笑:“凱特學(xué)長,我特別崇拜您,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說著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支筆遞過去,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擺。
凱特愣了一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十七八歲年紀(jì),身形偏瘦,面相精明卻不惹人厭。
他接過筆,在金毛衣擺上簽下名字,隨口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東尼,大家都叫我小名金毛!”金毛笑得咧開了嘴。
凱特看了眼他那頭顯眼的金發(fā),暗暗點頭:還真是人如其名。
拿到簽名的金毛拍了拍衣擺,滿足地感嘆:“要是再能有霍少的簽名,那就完美了!”
凱特?zé)o奈地抽了抽嘴角,又問:“你是哪家的孩子?現(xiàn)在在哪兒上學(xué)?”
“我爸是能源師艾爾教授,我現(xiàn)在在星際能源學(xué)院——我爸給學(xué)校捐了輛機甲,我才進去的。”說起父親,-->>金毛滿臉驕傲。
凱特沉默了:走后門進名校還這么理直氣壯,也是獨一份。
他搜遍記憶也沒聽過“艾爾教授”的名字,或許是新晉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