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確實過分?!苯獦s昌給陳德容遞了手帕。
程家不仁,不能怪他姜家不義。
“可寧兒卻擅自扣住了我派去散播消息的丫鬟,她可以不敬我這個母親,不能把我們姜家放在火上烤。程家見我們沒有動靜,定會輕易揭過,還說不定會編排是我們寧兒不好才沒有結(jié)親,我全然是為了寧兒考慮,可她卻絲毫不領(lǐng)情?!?
“逆女!”姜榮昌昨日還以為姜嶼寧是個有遠見的,這就給他通了個大簍子。
程家已然是他們母親能夠到的最好的親事了,錯過了可真是大損失。
“她怎么還沒過來!是要她老子我親自去請嗎?”姜榮昌怒極,手中的茶杯直直甩了出去。
“爹爹……”姜嶼寧應(yīng)聲而來。
“我看你真是不知道你姓什么了?”姜榮昌滿眼怒火,“跪下!”
陳德容眼角忍不住上揚,姜嶼寧以為能越過她,籠絡(luò)主屋侯爺?shù)男模潜阕屗煤贸猿钥囝^。
看她還敢不敢違逆她!
姜嶼寧不慌不忙,正視父親的怒火,也將母親的幸災(zāi)樂禍看在眼里,“爹爹,我壓下母親的人,是因為事情并非母親說的這樣……”
“忠勇侯府傳了五代,封號并非徒有虛名,程家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寧兒真是天真,以為你有功給我們姜家封了侯,真的能在京中立足,受人尊敬嗎?”陳德容故意道:“我們姜家沒有根基,你根本不知道你父親在外面有多不容易,本想通過和程家的親事……誰知你……”
“像你說的程家世代襲爵,權(quán)位遠遠高于我們,他們只會將過錯都推在我們身上,哪里會有什么交代?”
男人都愛面子,姜榮昌沒少被人議論因為姜嶼寧才撿了個侯位,自是臉上無光。
果然,姜榮昌一聽臉色更加難看,涌上幾分陰厲之色。
不等他發(fā)作,忠勇侯程遠松和程越便走了進來。
“昨日之事是我程家對不住你們姜家,我心中難安,沒等的及通報,不成想倒是聽見了陳夫人的一些肺腑之,真令我驚恐?!背踢h松目光炯炯落在陳德容身上。
陳德容一個激靈,她說的話都被程家父子聽見了!
“程兄,快請坐。”姜榮昌面上含笑,表情轉(zhuǎn)換之快。
程遠松原地不動,下巴高高揚著,不滿之意盡顯。
“我娘一時情急,想岔了,忠勇侯大人大量,別和我娘一個婦人計較?!苯獛Z寧道,“我已經(jīng)將人扣住,不會影響程聲譽?!?
陳德容狠狠的剜了一眼姜嶼寧,用她裝什么大尾巴狼,“是你們程家不厚道,你兒子在外面招花引蝶,還不讓人說。”
聽見了又何妨?
程家既然主動上門,說明他們心虛。
況且把柄在她手上,不信程家還能翻出花兒來。
“陳夫人這是要魚死網(wǎng)破了,看來今日我們就不該來。”程遠松表情嚴肅,轉(zhuǎn)身要走,“想來安平侯世子也看不上禁軍的選拔考試?!?
“程兄留步?!苯獦s昌眼里閃過精光。
陳德容啞然,臉上的高高在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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