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陳德容守在姜璟月床榻邊,恨不能替她受苦,“我的月兒受苦了?!?
“娘,你的頭……”姜璟月有氣無力。
“都怪你姐姐那個死丫頭,差點兒讓她謀害了我。”陳德容說到頭上的包,氣不打一處來。
有姜璟月的地方果然會倒霉,她和月兒遭了罪,那個災星竟然在宮中又得到了嘉獎。
她和月兒好不容易去參加一次宮宴,連飯都沒吃上。
出宮的時候還聽見了別人議論說姜嶼寧幫皇后找到了貪玩的小公主。
姜嶼寧又在皇上皇后面前得了臉,本該得到夸獎的是月兒才對。
“娘別怪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我要是不拿姐姐買的珠簪,或許今日就不會出這些事?!苯Z月說著眼淚簌簌落下,“月兒給姜家丟人了,都怪我,我就不該去宮宴?!?
“這怎么能怪你?”陳德容心疼的幫姜璟月擦眼淚,“都怪姜嶼寧買了那套珠簪,看她回來,我不好好罰她!”
“娘,不關姐姐的事……”
“月兒別管了,娘自會定奪。你好好養(yǎng)著。”陳德容心中的火快要燒到嗓子眼了。
恨不得將姜嶼寧大卸八塊。
姜璟月的淚光中隱隱帶著恨意,她本該大放光彩,卻眾目睽睽之下掉進了池塘,狼狽至極。
不日,說不定京中的人會怎么議論她,誰還敢上門和她說親?
反而讓姜嶼寧撿了大便宜,早知她就不該拿那套珠簪,丟人的該是姜嶼寧才對。
憑什么!
“夫人,大小姐回來了。”柳葉進來稟報。
“死丫頭!”陳德容起身。
“娘?!苯獛Z寧隨之進來了,“我怎么聽見娘好像在罵我?”
“別叫我娘!”陳德容看姜嶼寧活蹦亂跳,月兒卻躺在床上發(fā)熱,眸中怒火騰騰。
“侯夫人,皇后娘娘見姜二小姐受了驚嚇,命奴才送些補品過來?!编嶈怃J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來。
陳德容只能將怒火先壓了下去,趕忙迎了出去。
床上的姜璟月聽見皇后給她送了東西,眼里也有了光彩。
她知道,皇后娘娘是在乎她的,姜嶼寧和她根本比不了。
“多謝皇后娘娘惦記?!标惖氯葑屓藢|西接了過來。
看清賞賜的東西,陳德容臉上的笑容斂了三分,這些東西可沒有上次給姜嶼寧的好。
“鄭公公,我女兒今日受了此等羞辱,不知道給我女兒一個什么說法?”陳德容不能讓月兒白白受委屈。
“侯夫人,咱家不過是個奴才?!编嶈劬Σ[了瞇,“宮宴上女兒家們難免玩笑,東西既已送到,咱家該回宮復命了?!?
說完不看陳德容,轉身便走。
除了姜大小姐,姜家人果然沒有個懂規(guī)矩的,竟妄想質問皇后娘娘?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什么態(tài)度!”陳德容瞪著鄭瑾離開的方向,一個走狗也敢給她甩臉色!
真以為她這個侯夫人好欺負!
姜嶼寧瞥一眼屋中的姜璟月,此事牽扯周家,皇后剛剛沒提如何,她母親倒是著急。
也對,受迫害的可是她母親最疼愛的女兒。
“姜嶼寧,你個不孝女,還不給我跪下!”陳德容無處發(fā)泄的怒火全沖姜嶼寧發(f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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