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容還從未被姜榮昌如此看過,心里咯噔一下。
“寧兒你怎么這么惡毒?”陳德容指著姜嶼寧,這是要拉她下水,再多說怕是姜榮昌要連她一起懲罰了。
“惡毒?”姜嶼寧只覺得可笑,“是大哥要害我,母親反倒是罵我惡毒?娘心里可曾有過我這個(gè)女兒?”
“你!”陳德容一噎,姜嶼寧到底何時(shí)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半句不讓。
她只能軟了語氣,在姜榮昌面前委屈道:“侯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知道今日是錚兒做的不對,可寧兒聰慧,并沒有釀成大禍?!?
“兄妹之間小打小鬧何必鬧大發(fā)了,豈不是讓府中下人們笑話?而且侯爺莫不是忘了,錚兒沒幾日便要參加禁軍選拔,此時(shí)打他五十大板,豈不是斷了他的前程?”
姚嬤嬤和陶嬤嬤小心對了一個(gè)眼神。
出宮前,皇后囑托了她們好好照顧姜嶼寧,卻不成想姜嶼寧在府中過的如此艱難。
做母親的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姜榮昌聽到禁軍選拔,怒火消了一半,氣頭上竟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可……
姜榮昌看一眼期待他做主的姜嶼寧,輕輕咳了一聲。
陳德容立刻意識到姜榮昌需要個(gè)臺階,趕緊道;“我知道寧兒受委屈了,不如先記下,等錚兒入選了禁軍再好好懲罰他?”
“嗯……”姜榮昌點(diǎn)點(diǎn)頭,“只能如此了?!?
姜嶼寧心中冷笑,果然她不該有任何期待。
說是先記下,等過了些日子,陳德容模糊了事又能如何?
姜云錚頓時(shí)神清氣爽,昂起頭看向姜嶼寧,頗有挑釁之意。
被發(fā)現(xiàn)了如何,他可是姜家的世子,承載姜家榮辱興衰。
怎么可能為了一個(gè)姜嶼寧罰他?
“好好練功,要是再鬧出今日這種事,我絕不輕饒!”姜榮昌呵斥一句。
姜云錚不痛不癢應(yīng)是,從地上站了起來。
“寧兒,你大哥這件事情做的確實(shí)不對,他要是不能進(jìn)入禁軍,我定雙倍法3他!”姜榮昌又沖姜嶼寧道。
她父親果然貪心,兩句話就想平息這件事情,可魚和熊掌怎好兼得?
“爹,我記下您說的話了?!苯獛Z寧淡淡抬眸看向姜云錚,“希望大哥把心思用在禁軍選拔上,不要讓爹爹失望?!?
“用不著你操心,我定能進(jìn)入禁軍?!苯棋P自信滿滿。
姜嶼寧嘴角微微上揚(yáng)。
“侯爺,時(shí)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陳德容瞥一眼姜嶼寧,總感覺這個(gè)死丫頭的眼神讓她不舒服,“寧兒你費(fèi)盡心思也累了,收拾收拾也睡吧!”
“那自是沒有大哥辛苦?!苯獛Z寧說。
姜云錚狠狠的瞪一眼姜嶼寧,敢陰陽怪氣他!
陳德容扯一下姜云錚往外走,如今姜嶼寧真是要反天了。
就不該讓她從莊子上回來!
“將這個(gè)不男不女的家伙拖出去打一百大板,再送還給大哥?!苯獛Z寧聲音一冷。
“不要!救我啊世子!”
姜云錚想要開口,可卻被陳德容按住了。
“打死了無非多賠點(diǎn)銀子?!标惖氯葜肋@是姜嶼寧故意要惹姜云錚發(fā)怒。
姜榮昌背手離開,去了何姨娘的院子歇息。
“小姐,侯爺也偏心,怎能就這么放過大少爺了!”月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