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兒!”陳德容驚叫起身。
“夫人,你的身體要緊?!蓖鯆邒呱锨皳鷳n道。
“錚兒呢?”陳德容著急問。
“世子他已經(jīng)被送走了?!?
“錚兒……”陳德容神情悲痛。
“夫人莫要上火,等世子把病養(yǎng)好,再尋機接回來。當下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不然可就被有心之人鉆了空子?!蓖鯆邒甙矒岬?。
陳德容眼神一暗,滿腹怨恨,“對,我不能倒下!”
她要讓今日看笑話的人都受到該有的代價。
她才是侯府主母,沒人能動搖她的地位。
姜嶼寧這個災星已經(jīng)夠讓她頭疼了,二房的人竟然也開始不安分。
沈氏的母親更是該死,竟然分不清里外,訛走了她五萬兩!
加上上次給姜云錚封口的花費,她攢下的身家短短不到一個月竟然就失去了大半。
她必須要趕緊拿回來。
次日,祖母知道了姜云錚做的事情,也發(fā)了火。
請安的時候規(guī)訓了一番。
特意提了一句,“既然陳氏愛子心切,那便好好將養(yǎng)身體。家里的事情老二夫人多費心,決不能再讓咱們姜家的子弟再做出這種有辱門楣的事情?!?
“是?!倍蛉藨?。
姜璟月表情一動,因為姜云錚這個蠢貨竟然動搖了母親的管家之位。
還有個攪事精姜嶼寧!
必須要趕緊想辦法除掉她!
她要趕緊去找母親商量對策。
此時,陳德容去了沈氏的院子。
沈氏看一眼神色疲憊的陳德容,心中暗嘲,果然和寧兒想的一樣。
身體還沒好,倒是迫不及待來找她了。
“母親,你好些了?”沈氏裝作擔心問。
“你娘呢?”陳德容坐下,抬一下眼皮問。
“家弟從書院回來,我娘回去了?!鄙蚴洗?。
陳德容聽見沈氏母親走了,眉眼一松,總算送走了這個瘟神。
“從你嫁進來之后我從未苛待你,你怎能和你娘如此背刺于我!”陳德容嘆氣,眼里充滿失望。
“事發(fā)突然,世子在外面玩玩便算了,不成想染了??!”沈氏也嘆氣,眼里隱隱的有淚光,“我現(xiàn)在都覺得像是做夢似的,沒有世子撐腰,我和未出世的孩子可如何是好?”
“錚兒很快會好,你先將昨晚給你的銀票拿來,母親幫你保管?!标惖氯蓍_門見山,“有母親在,沒人敢欺負你?!?
“銀票已經(jīng)被我娘拿去存了長期十年?!?
“什么!”陳德容一急,腦袋又有點兒發(fā)昏。
提前拿出要倒給柜坊損失,五萬兩大概要給一萬兩!
到期再取出來能多拿五千兩。
“母親,我真是不知該怎么辦……我不知道該聽誰的……世子怎能把我和孩子拋下就去了莊子?”沈氏眼淚嗚嗚地落下。
陳德通心塞,看沈氏哭哭啼啼更是煩躁,可已經(jīng)于事無補,“我問你,錚兒身上的病你這幾日就沒有發(fā)現(xiàn)嗎?”
銀票雖然被存到柜坊了,至少沒人會動。
更讓她心中難安的是,她總覺得昨晚上的事情有點兒不對勁。
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我孕吐厲害,世子爺這些日子一直在外書房安歇?!鄙蚴铣槌榇畲?,“世子是不是又去外面找妓子了……要不然怎么會……”
沈氏傷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