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春闈還有幾個月,溫禾便安心待在了青州老家,每日都窩在房間里讀書,并不出去交際。剛回青州半個月,便有兩封信傳來,一封是陸老夫人的,一封是姑母的。
姑母在信中說了近日陸景承的所作所為,一向被人視作天之驕子的陸景承居然真的拿剪刀剪下了自己的一縷頭發(fā),還是當著長公主的面。
長公主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明白了他不是在說笑,便也妥協(xié)了,答應以平妻之禮迎她入府。只是這其中有條件,便是等崔清然懷孕了,她才能進門。
溫禾的嘴角溢出一抹輕嗤,長公主還真是什么都想要,要么娶崔清然將丞相的勢力牢牢掌握在手中,要么娶她拴住自己兒子的心,她什么都想要最終只會什么都得不到。
溫禾緊接著打開老夫人寫給自己的信,老夫人的態(tài)度可就比長公主誠懇多了,長公主出身高貴,沒有經歷過后院的這些骯臟事,但是陸老夫人不一樣,她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不僅讓自己的兒子當了侯爺,還讓自己的兩個孩子都娶了高門貴女,心思不簡單。
不過從信上看老夫人還是更看好她一些,上面承諾道:“若是崔清然生下嫡子,我會盡力幫你除去?!?
這封信是老夫人的親筆,老夫人的態(tài)度很是誠懇,甘愿把這個把柄送到她手里,溫禾當然也不會讓老夫人失望,將自己親筆寫的信送了回去,以后在老夫人跟長公主有爭端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站在老夫人這邊。
陸景承是他們陸家的人,怎么能被長公主牽著鼻子走呢!而老夫人得到回信之后也露出了一抹微笑,她不怕溫禾提出要求,就怕她不識好歹、貪婪成性,還好,二人都是聰明人,此刻已經是心有靈犀。
長公主壓得他們陸家喘不過氣,但若是陸景承不站在她那邊呢,那長公主就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看著雖唬人,實則沒有什么傷害。
當老夫人把這個消息告訴陸景承的時候,陸景承很是感動,當日他親自去挽留禾兒,可是禾兒仍舊無動于衷,想必祖母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禾兒回心轉意。
只是下一刻,老夫人的眉頭突然緊皺起來,“乖孫兒,有一件事祖母并沒有告訴禾兒,你母親要求你跟崔清然生下嫡子,才能讓禾兒進門。”
陸景承的瞳孔猛地睜大,他不敢相信如果禾兒知道了會是怎樣,陸景承不甘心,不顧老夫人的勸阻來到了長公主房里,母子二人大吵了一架,聽說陸景承還吐了一口血,性子堅強的長公主也是眼尾通紅,但對自己決定的事情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從成婚之夜起就沒打算再次踏入正院的陸景承此刻便向完成任務一般,一天下來,好幾碗坐胎藥都被灌入崔清然的肚子,可是崔清然的肚子始終不爭氣。
崔清然默默地承受著陸景承對她的折磨與虐待,身上經常帶著讓人觸目驚心的傷口。
等不及的陸景承從太子手中得到了一種西域秘藥彼岸花毒,婦人吃了以后立即可以懷孕,并且容顏煥發(fā),只是生出來的孩子往往有疾。
生產完的婦人面容嬌艷欲滴,如同盛開綻放的牡丹,但盛極必衰,這種耗盡精力得來的美麗并不長久,早則五年,遲則十年便會容貌衰敗,形容枯槁。
太子皺著眉頭問他道:“景承,你確定要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