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僵持中,麻醉劑的藥效清了些,雖然渾身無力,但是溫禾最起碼能夠睜開眼睛說話了。
再次看到文俊熙,她的眼中只有驚沒有喜,文俊熙被她的眼神刺痛了一下,他既然愿意回來,那就不會將人放走,他們要么一起走,要么他今日就死在這里。
文俊熙對著外面的警察道:“快讓開!”
文俊熙讓手下的人開車準(zhǔn)備撞過去,可惜這輛車子早就已經(jīng)壞了,此刻更是連啟動都啟動不了。
這也是林璟文的功勞,怕人駕車逃跑,所以他早就將醫(yī)院的車子都弄壞了。
文俊熙抱著溫禾下車,周圍的保鏢牢牢將二人護(hù)在中間,對面警官對著他警告道:“文俊熙,快點束手就擒吧,你是跑不掉的?!?
文俊熙每走一步,身前的警察就退后一步,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溫禾雙眼半闔,聲音微弱,如同遠(yuǎn)處的低語,連說話都顯得力不從心,“放開我,我要回家?!?
文俊熙聽聞此,確是加重了力道,“你害的我變成今天這樣,還想走嗎?我們連死都是要死在一起的?!?
文俊熙的目光越來越堅定,卻在聽見孩子哭泣的聲音時徹底軟了心腸。
“叔叔,放開媽媽好不好?叔叔捉走甜甜吧,甜甜不想媽媽受傷。”
“俊熙,金融犯罪是判不了你多久的,你真的要搭在這里嗎?”溫禾虛弱的說道。
即便逃出去,他又能帶禾兒去哪里呢,禾兒說的對,金融犯罪處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當(dāng)初父親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牽連不到他身上。
文俊熙顫抖著唇問道:“那你會來看我嗎?”
“嗯,我們是朋友,我每年都會帶甜甜去看你一次的?!睖睾锑嵵乇WC道。
文俊熙知道禾兒不會騙自己,心里的一腔孤勇消了大半,“那你等我好不好?”
此刻溫禾卻是累的暈倒,無法在回答他的問題。文俊熙最后還是把溫禾放了下來,自首了,這次他并沒有傷害人質(zhì)的念頭,除了金融犯罪,好似真的判不了他多久,但事實是這樣嗎?
文俊熙似乎忘記了他的父親有多少仇敵,他只被判了八年,但是他這八年會怎樣度過,旁人根本無法估計,更有可能他會死在監(jiān)獄里,就像他曾經(jīng)對待旁人那樣,在暴力中凄慘死去。
溫禾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日之后,天色暗了起來,林璟文帶著甜甜陪在她床邊,見她醒了,林璟文連忙將自己準(zhǔn)備的蜂蜜水遞了上去。
見溫禾想起身,林璟文連忙將人按了下去,寵溺道:“好了,禾兒,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文俊熙已經(jīng)被警察關(guān)進(jìn)了男子監(jiān)獄。而林若雪,她因為藥劑注射過多,精神不正常,已經(jīng)被伯父送去理療院療養(yǎng)了?!?
還有件事情林璟文沒說,文俊熙被關(guān)進(jìn)的監(jiān)獄是死刑犯監(jiān)獄,里面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也不知道文俊熙能在這些人手里活上多久。
至于林若雪,她壓根沒病,但是沒病他也可以讓她變成有病,而溫翊默認(rèn)了這一點,沒人會去管她。
溫禾聽完這一切不疑有他,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放棄是人生的必要課題,她不能再讓璟文跟女兒替她擔(dān)心了,至于那個姐姐,也許她們天生就沒有姐妹緣分。
從這天以后,溫禾的日子漸漸恢復(fù)平靜,林父跟溫父都已經(jīng)退了下來,兩個人沒事就愛種花、釣魚,順便幫著二人帶孩子,甜甜也十分聽話懂事,就像個小天使一般,收獲了所有人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