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兒心里一緊,這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秦玨語氣嚴肅地重復了一遍:“你就是霍玉兒吧?說!溫迎同志現(xiàn)在人在哪里?”
霍玉兒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下意識地抱緊了懷里的小寶,她梗著脖子反問: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周玉徵早已耐心耗盡,心頭的焦灼翻涌。
“少廢話!溫迎到底在哪?你把我妻子帶到哪里去了?”
秦玨在一旁適時補充:“希望你配合調(diào)查。如果不如實交代,妨礙公務(wù),那么……你那位姓季的朋友,就別想輕易從大牢里出來了。還有你在京市的家人……”
霍玉兒臉色發(fā)白,她沒想到公安的動作這么快,竟然已經(jīng)查到了季旭頭上,而且還拿她的家人來威脅。
眼看氣氛劍拔弩張,一直沉默旁觀的柳章文適時開口:
“各位,先別急著爭吵,冷靜下來溝通比較好?!?
周玉徵早就注意到這個男人了,面色蒼白,一只手始終下意識地捂著腹部,呼吸微弱,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能強撐著站在這里已屬不易。
秦玨也一直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此刻再仔細打量他的面容,猛地一拍腦袋,恍然道:
“是你!你是……國安部的人?”
他想起來了。
前段時間,他跟著父親去參加一個內(nèi)部晚宴,席間他去洗手間,正好撞見國安部的副部長在走廊角落和這個男人低聲交談著什么,副部長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國安部是今年剛成立的,人員構(gòu)成復雜且保密級別高,很多都是生面孔,當時秦玨并沒太在意。
可如今,這個男人卻帶著傷,還與失蹤的溫迎牽扯在一起……
這其中的意味,就很不尋常了。
柳章文聞,毫無血色的臉變得更加慘白,連忙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矢口否認:
“咳咳……這位同志,你開什么玩笑?我、我就是個跑江湖的商販子,混口飯吃,哪里吃得了國家那碗飯?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秦玨狐疑地盯著他,國安部的人行事詭秘,身份多重是常事,但他可以肯定自己沒認錯。
周玉徵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他不動聲色地拍了拍秦玨的肩膀,遞過去一個眼神。
秦玨瞬間明白了周玉徵的意思,看來此人的身份不能深究。
周玉徵疲憊地嘆了口氣,重復著那個最重要的問題,聲音沙?。?
“她到底在哪里?告訴我,她現(xiàn)在……是否安全?”
他不敢去想那些最壞的可能,只求一個確切的答案。
霍玉兒本來因為他們剛剛的話,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冷不丁地被男人這么一問,想起溫迎如今的處境,頓時心虛得不行。
偏偏懷里的小寶似乎感受到了大人們之間緊張的氣氛,他用力搖了搖霍玉兒的脖子,帶著哭腔催促道:
“姨姨……媽媽呢?小寶要媽媽……嗚嗚……”
霍玉兒想到溫迎可能還在香江那邊生死未卜,而自己卻沒能把她帶回來,內(nèi)心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她皺緊眉頭,猛地瞪向柳章文,“都怪你!你那什么不靠譜的朋友!”
柳章文被她瞪得有些無奈,在周玉徵幾乎要殺人的目光逼視下,只好硬著頭皮解釋:
“抱歉……同志,溫迎她……現(xiàn)在人確實在香江。不過你們別擔心,她應(yīng)該是安全的,我們的人應(yīng)該接到她了,可能……等會兒就能安排她回來了。”
“等會兒就回來?”
周玉徵氣笑了,只是那笑容冰冷刺骨,沒有絲毫溫度,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反問: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在香江?一個女人,獨自在香江那種地方,你告訴我她安全?等會兒就回來?你拿什么保證?!”
>;霍玉兒見男人瀕臨暴怒的邊緣,生怕柳章文再說出什么刺激到他,連忙搶著解釋:
“是、是出了點意外,溫迎姐她……被人綁去香江了……但是!柳章文的朋友已經(jīng)想辦法把人救出來了!就是……還沒來得及接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