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等悅悅回來?或者……
她想到了陳家,也許會有辦-->>法?
她撥通了陳慕白的電話,陳慕白在電話里聽她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只是溫和地說了一句:“我明白了。凝凝,你別急,這件事交給我?!?
第二天上午,白凝凝還在工作室里對著一堆報廢的材料發(fā)愁,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是那個錢科長親自打來的。
電話里的他,一改之前的囂張和敷衍,語氣謙卑得近乎諂媚:“哎呀!是白小姐嗎?誤會,都是誤會??!您看我這豬腦子,下面的人辦事不利,把您的材料給弄混了!您的所有批文,我們都已經(jīng)加急給您辦好了!您隨時過來取就行!隨時!”
白凝凝握著電話,怔住了。她知道,這一定是陳慕白出手了。
白凝凝心中感激,也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人脈”和“權(quán)力”的力量。同時,一絲更深的苦澀也涌上心頭——她不愿、或者說不敢,再去求那個近在咫尺的丈夫,只能找外人幫忙。
他們之間,真的已經(jīng)遠到這個地步了嗎?
就在她心情復(fù)雜之時,工作室的門被推開了,陳瑤不請自來。
她穿著一身時髦的連衣裙,手里拎著最新款的皮包,一進門就用挑剔的目光掃視著這個略顯簡陋的工作室。
“姐姐,我聽說你找哥哥幫忙了?為什么放著自己丈夫不用呢?還是說……你知道自己指望不上?”
白凝凝懶得理她,繼續(xù)低頭研磨著手中的藥材。
陳瑤見她不搭理自己,心中更是不爽?!敖憬?,你整天就搗鼓這些瓶瓶罐罐???真不知道清寒哥當(dāng)初看上你什么了,放著晚晴姐那樣的白天鵝不要,偏偏……”
她湊到白凝凝身邊,像是分享什么秘密一樣,壓低聲音說道:“對了,我跟你說個事。我今天去找晚晴姐玩,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她故意頓了頓,看到白凝凝沒什么反應(yīng),才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聲音里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
“我看到晚晴姐在給她法國的朋友寫信,信里說……她準備放棄在法國的一切,回國發(fā)展了?!?
白凝凝攪動藥材的手,微微一頓。
陳瑤看目的達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繼續(xù)添油加醋地說道:“晚晴姐說,有些東西錯過了,才知道珍惜,她想重新追回來。我覺得啊,她說的,肯定就是清寒哥!”
她仔細觀察著白凝凝那越來越僵硬的側(cè)臉,拋出了最后一記重磅炸彈:
“而且我聽我媽說,林家最近好像在和傅家接觸,商量著兩家合作一個什么軍工項目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意味著,以后晚晴姐和清寒哥,會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待在一起,名正順的哦!”
她停下來,得意地觀察著白凝凝的臉色,想從她臉上看到一絲慌亂和嫉妒。
然而,白凝凝只是緩緩抬起頭,那雙清澈的眸子不起一絲波瀾,她甚至還對陳瑤笑了笑,那笑容,平靜而又疏離。
“是嗎?”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氣場,“好馬不吃回頭草,看來林晚晴連好馬都算不上?!?
這已經(jīng)是指著林晚晴的鼻子開懟了!
陳瑤的臉色瞬間一僵!她沒想到白凝凝看著文文靜靜的,嘴巴居然這么毒!
她不服氣地反駁:“你!你胡說什么!鄉(xiāng)下來的死丫頭沒一點嬌養(yǎng)!晚晴姐那叫追求事業(yè)!不像某些人,只會用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
“上不了臺面的手段?”白凝凝聞,放下了手中的藥杵,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站起身,直視著陳瑤。她的身高比陳瑤略高一些,此刻居高臨下,氣勢上便已壓倒了對方。
“陳瑤,”她的聲音冷了下來,“我不知道林晚晴跟你說了什么,讓你這么為她搖旗吶喊。但我提醒你一句,我白凝凝,現(xiàn)在是傅清寒名正順、寫在結(jié)婚證上的妻子,是你們陳家老爺子親口承認的孫女。而她林晚晴,不管和傅清寒有怎樣的過去。說到底,不過是個‘過去式’?!?
她微微傾身,靠近陳瑤的耳邊,輕聲說道:
“一個連自己男人都守不住、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選擇逃跑的女人,你覺得,她有什么可高貴的?”
陳瑤被她這番話堵得臉色漲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白凝凝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她無法否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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