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現(xiàn)場,瞬間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霍思晴被打得一個踉蹌,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現(xiàn)出五道清晰的指印。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那雙倔強(qiáng)的眼睛里,所有的憤怒和失望,最終都化為了深深的的悲涼。
父親才干平平,這些年都是爺爺帶著她管理公司,她知道父親心里都憋著一股氣,但從沒想過父親會對自己動手,更何況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
傅清寒的眼中,寒芒一閃,幾乎在霍振邦動手的同時,他身后的詹驍就已經(jīng)如同一頭獵豹般,準(zhǔn)備沖上前去。但傅清寒只是微微抬手,便制止了他。
這是霍家的家事,現(xiàn)在還不是他們插手的最好時機(jī)。
趙承熙的心,則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無法呼吸。他看著霍思晴臉上的指印,恨不得立刻沖上去,但他死死地攥著拳,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將自己釘在了原地。他知道,他現(xiàn)在沖上去,只會讓霍思晴的處境更難。
而霍振邦,在打出那一巴掌后,非但沒有絲毫悔意,多年的憋屈反而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變得更加歇斯底里!
他指著自己的女兒,對著周圍所有的董事和媒體,用一種近乎咆哮的音量,宣示著自己的主權(quán):
“都給我看清楚了!我霍振邦,才是霍家現(xiàn)在的掌門人!我才是!”
“我告訴你們,只要我一天還是霍家的家主,這個家,就輪不到一個女人,更輪不到一群外人來指手畫腳!”
“爸,你今天打我,不是下了我的面子,是打了霍家的家!讓人看到霍家內(nèi)部的矛盾!”
“你!立刻給我閉嘴!滾到一邊去!再敢多說一個字,就別怪我不念父女之情!”他惡狠狠地瞪著霍思晴。
說罷便不再看女兒那張寫滿了悲傷和絕望的臉,轉(zhuǎn)身從剛剛趕回來的管家手中,一把搶過那個沉甸甸的錦盒。
他像是為了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權(quán)威,當(dāng)著所有媒體的面,畢恭畢敬地,將錦盒高高舉起,遞到了金山居士的面前。
“大師!這是我們霍家世代相傳的‘鸞鳳佩’!霍家上下,全拜托您了!”
金山居士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的精光,“霍先生,何必動氣,女生外向,古來便是如此?!闭Z聽著客氣,卻滿是挑撥之。
說罷便伸手,拿起了那個錦盒。
凝凝心頭一緊!
但她不能動,傅清寒也不能,他們都不能!
這是霍家的傳家寶,又是霍家家主當(dāng)著全港市媒體的面,眾目睽睽之下交出去,他們沒有任何立場去“搶”!
一旦動手,他們一行人的名聲就全完了,整個港市都被把他們視為搶奪他人家產(chǎn)的“強(qiáng)盜”,事情鬧大了,丟的人就不是他們幾個了,甚至還會牽扯到內(nèi)地的臉面!還有傅清寒、陳慕白他們兩個的身份,他們難以自處!
霍思晴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絕望。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的,現(xiàn)在不僅失信,臉面更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踩在腳下,讓所有人看到霍家的內(nèi)斗。
她沒臉去看趙承熙,也無法面對白凝凝和傅清寒,她夾在固執(zhí)的父親和已經(jīng)許下承諾的朋友之間,里外不是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金山居士接過了錦盒,打開確認(rèn)無誤后,立刻對霍振邦說道:“霍先生,此地陰氣過重,不宜久留!貧道需立刻將玉佩帶回道場設(shè)壇開光七七四十九日,遲則生變!”
說完,他根-->>本不等眾人反應(yīng),便在霍振邦和一眾信徒的簇?fù)硐?,轉(zhuǎn)身迅速地朝著自己的車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