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手中的咖啡杯被捏得“咔咔”作響。他緩緩抬起眼皮,眼神像刀子一樣甩過去:“陳慕白,你要是閑得慌,我可以送你回內(nèi)地和陸澤遠作伴?!?
“別這么大火氣嘛。”陳慕白拉開椅子坐下,完全不帶怕的?!奥犎藙癯燥栵?,你到底找到洗衣液沒?”
這時,陳瑤也打著哈欠下來了。
“早啊哥,早啊傅冰山?!彼嘀劬Γ吹礁登搴暮谘廴?,立刻來了精神,“喲!傅部長這是怎么了?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是不是昨晚偷偷干什么壞事,被我們凝凝姐給踹下床了?”
傅清寒:“……”
這兄妹倆一個偽君子白切黑,一個愣頭青天然呆,是天生克自己的吧?
他深吸一口氣,剛想發(fā)作,樓梯上忽然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
凝凝穿著一身寬松的家居服,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嫵媚。她走到餐桌旁,看了一眼眾人詭異的氣氛,有些疑惑。
“你們在聊什么呢?這么熱鬧?!?
“沒!沒什么!”傅清寒立刻坐直了身體,甚至下意識地用身體擋了一下窗外的視線。
然而,越是遮掩,越是顯眼。
凝凝的目光,透過落地窗,正好落在了后院的晾衣架上。
陽光下,一條純白色的、還帶著點褶皺的床單,正迎風(fēng)飄揚,格外醒目。
“咦?”凝凝眨了眨眼,有些納悶地問道,“那不是客房的床單吧?你昨天不是……睡那了?怎么大早上的……就洗了?”
陳慕白笑了笑,一改剛剛對傅清寒的捉弄,端出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架勢打算看熱鬧。
陳瑤也好奇伸頭去看,聯(lián)系到剛剛傅清寒那副難以啟齒,窘迫的模樣,瞬間懂了。噗得一聲,剛喝進嘴里的牛奶差點噴出來,趕緊低下頭劇烈咳嗽,眼神卻在傅清寒和那條床單之間來回打轉(zhuǎn),一副八卦表情。
傅清寒的臉,“騰”地一下就紅透了!一直紅到了耳根!
他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眼神飄忽不定,顧左右而他:“那個…昨晚……昨晚有點熱……出汗了……嗯,就是出汗了。港市這鬼天氣太熱了?!?
太熱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哪里熱了?
凝凝看著他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再看看陳慕白和陳瑤那擠眉弄眼的樣子,身為一個醫(yī)術(shù)高超、且在現(xiàn)代社會博覽群書,雖然只是理論知識的成年人,她也秒懂了。
“哦~~~~”
她故意拉長了尾音,那個“哦”字,被她說得百轉(zhuǎn)千回,意味深長。
她慢悠悠地走到傅清寒身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緊繃的手臂,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極其狡黠的神情,壓低了聲音說道:
“其實……我是醫(yī)生嘛。有些事情,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我也能幫上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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