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皎皎心中了然。他看到了自己的利用價值——她知曉他的隱秘及非凡的醫(yī)術(shù)。
一個強(qiáng)大且目標(biāo)一致的盟友,正是她重生之初就渴望的。
“看來解藥是有用了?!碧K皎皎的聲音清冷如冰,“你要的線索在這上面。”
還好她早有準(zhǔn)備,拿出事先備好的字條。
謝清宴看了后,低笑一聲:“看來我們會合作的很愉快,就是不知道蘇小姐想要什么?”
“不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蘇皎皎鎮(zhèn)定自若地回。
她不說,他也識趣地不追問。
馬車在寂靜中平穩(wěn)前行,駛離了侯府所在的繁華區(qū)域,向著侯府方向而去。
車內(nèi)的兩人各自沉默,無形的協(xié)議已初步達(dá)成。
蘇皎皎閉目養(yǎng)神,梳理著這一世的目前的處境。
前世侯府害她慘死,這一世她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而謝清宴若有所思地看著蘇皎皎,眼中帶著探究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味。
突然馬車毫無征兆地一個急停,車廂猛地劇烈顛簸。
蘇皎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猝不及防之下,身體被巨大的慣性狠狠向前甩去。
她驚呼一聲,重心完全失控,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著對面謝清宴的方向撲跌過去。
謝清宴反應(yīng)極快,幾乎是本能地伸出手臂。
下一秒,蘇皎皎重重地摔入一個堅硬而溫?zé)岬膽驯е小?
她的額頭撞上他堅實的胸膛,鼻尖瞬間縈繞上他身上清冽的松木氣息,混合著一絲淡淡的壓迫感。而她的手為了尋求支撐,慌亂中下意識地按在了他的腿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蘇皎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內(nèi)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以及隔著衣料傳來的灼熱體溫。
她猛地抬起頭,正對上謝清宴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他的手臂還虛扶在她腰間,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呼吸可聞。
空氣瞬間變得粘稠而曖昧。
車外,車夫惶恐的告罪聲傳來:“世子爺恕罪!路上不知哪個缺德的扔了塊石頭?!?
“無妨?!敝x清宴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目光卻牢牢鎖在懷中女子瞬間染上薄紅卻又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臉上,帶著一絲審視和若有似無的玩味。
蘇皎皎心中警鈴大作,立刻掙扎著想要起身:“民女失禮?!?
她的手撐在謝清宴結(jié)實的大腿上,試圖借力。那溫?zé)岬挠|感和衣料下蘊(yùn)含的力量感讓她指尖微麻,臉上那抹因意外和窘迫染上的薄紅尚未褪去。
“無事?!敝x清宴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剛睡醒般的慵懶,眼底卻清明銳利,將她瞬間的慌亂盡收眼底,“意外而已?!?
他的聲音很輕,讓蘇皎皎瞬間清醒,臉上更多幾分窘迫。
“此處距離侯府不遠(yuǎn),我先下去了?!彼f得磕磕絆絆,慌不擇路地下了馬車。
——
秋霜以死明志的消息不消片刻,火速在京中及侯府內(nèi)傳開。
相較于秋霜的死,在侯府內(nèi)更為人所樂道的是,大小姐突然變了性子。
往常蘇皎皎應(yīng)對這些問題,向來都會饒恕,畢竟她常說仆人不比主子低賤到哪里去,他們也是人,只要肯認(rèn)錯就好。
可現(xiàn)在大小姐主動將人送去衙門,甚至連一天都沒有就讓秋霜死在衙門門口。
如此雷霆-->>手段,幾乎令人聞風(fēng)喪膽。
“小姐,快用晚膳吧?!毕仓閿R置下食盒,神情怨懟,“廚房說,夫人考慮到小姐在養(yǎng)傷,特意吩咐廚房準(zhǔn)備清淡的飲食。”
“可這也太清淡了,擺明了就是刁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