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石末過上了半隱居的生活。
白天,他就在垃圾站里看看書,練練字,偶爾畫幾張誰也看不懂的鬼畫符。
晚上,就回到四合院陪父母吃個飯,聊聊天,完美扮演一個在清水衙門混日子的“躺平青年”。
院里的人都覺得,石家這小子算是廢了。
放著好好的技術(shù)工不當(dāng),跑去看垃圾場,能有什么出息?
對此,石末只是笑笑,不解釋。
夏蟲不可語冰。
跟這幫凡人,他沒什么好說的。
轉(zhuǎn)眼,半年就過去了。
這半年里,石末深居簡出,幾乎成了院里的隱形人。
他的生活低調(diào)得不能再低調(diào)。
但他的實力,卻在悄無聲息中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垃圾站的小屋里,石末屏氣凝神,指尖一點朱砂,在黃紙上迅速游走。
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當(dāng)最后一筆落下,那張黃紙竟無火自燃,瞬間化為灰燼。
而在他面前的空氣中,一陣輕微的波動過后,一個三尺見方的漆黑空間悄然洞開,穩(wěn)定地懸浮著。
“成了!”
石末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苦修半年,他的符箓之法終于從“入門”提升到了“小成”境界。
最大的成果,就是成功開辟出了兩個儲物空間。
雖然每個只有三尺見方,跟個大號行李箱差不多,但對于這個年代來說,這已經(jīng)是神仙手段了。
他把一些不方便示人的書籍、材料,還有自己攢下的一些票證和錢,全都分門別類地放了進(jìn)去。
簡直不要太方便。
我就是行走的異次元倉庫啊!
這半年,石末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風(fēng)生水起,而外面的四合院,也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動。
最大的新聞,就是院里的權(quán)力格局洗牌了。
原本的壹大爺,八級鉗工易中海,不知道因為什么事,被擼掉了軋鋼廠員工組委會主任的位子。
接替他的,是貳大爺劉海中。
劉海中一朝得勢,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他不僅成了新的組委會主任,在院里的地位也水漲船高,順理成章地取代了易中海,成了新的壹大爺。
而原來的三大爺閆阜貴,也跟著雞犬升天,晉升為貳大爺。
至于三大爺?shù)奈蛔?,暫時空缺。
整個四合院,儼然成了劉海中的一堂。
這天傍晚,石末哼著小曲,正在自家廚房里忙活。
他剛從自己的小空間里取出一塊新鮮的五花肉。
這玩意兒現(xiàn)在可是稀罕貨,也就是他,才能這么奢侈。
鍋里,紅燒肉正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濃郁的肉香飄滿了整個小屋。
石末正拿著鍋鏟,美滋滋地給肉翻個面,廚房的門簾“嘩啦”一下被掀開了。
一個腦袋探了進(jìn)來,是劉海中的二兒子,劉光天。
劉光天斜著眼睛,先是使勁吸了吸鼻子,眼神里閃過一絲貪婪和嫉妒。
“喲,石末,你家這日子過得可以啊,還吃上肉了?”
他那語氣,酸得倒牙。
“你爸呢?讓他出來一下?!?
劉光天的態(tài)度極其傲慢,下巴抬得老高,完全是在用鼻孔看人。
他爹當(dāng)了壹大爺,他也跟著覺得自己成了“院二代”,走路都帶風(fēng)。
石末眉頭微皺,但也沒搭理他,自顧自地忙活著。
就在這時,石天慶聽到動靜,從里屋走了出來。
“光天啊,找我啥事?”
劉光天雙手抱在胸前,拿眼角瞥著石天慶,懶洋洋地開口。
“我爸說的,讓你家去參加全院大會,就在前院,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