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長姐,你慢點跑!”
    沈清風(fēng)在后面追的氣喘吁吁,終于在陳家后巷拐角處追上了沈溪月。
    “長姐,你跑這么快干什么呀?”
    沈溪月拍拍手里的東西,“剛才太丟人了,不跑難道站在那邊讓人看嗎?”
    沈溪月笑著說。
    沈清風(fēng)沒好氣的看著她,“長姐,你還知道丟人??!陳家后來不是給了二十兩銀子了嗎?你為何要拿人家的糖果啊,再說了,你拿就拿,也不至于連桌布一起拿走吧?”
    沈清風(fēng)一邊說一邊擦頭上的汗。
    “我是故意的,你長姐現(xiàn)在名聲已經(jīng)壞了,再加上臉皮又厚,啥事都做得出來,以后這鎮(zhèn)上的人,就沒人敢招惹我,生怕我去鬧事?!?
    沈清風(fēng)不太理解。
    他擺擺手,疑惑道:“長姐,我記得你是跟陳金山定親的,剛才他們怎么說你是跟陳鐵山定的親呢?”
    “陳金山是故意的,他為了讓縣令千金更加死心塌地,也為了跟縣令搞好關(guān)系,所以把跟我定親這件事情推到了他哥頭上?!?
    見長姐這樣說,沈清風(fēng)更疑惑了。
    “既然如此,長姐剛才為什么不澄清呢?”
    沈溪月將懷里的桌布解開,把手里的錢匣子塞進(jìn)去,重新捆綁結(jié)實,挎在肩上繼續(xù)往前走。
    “干嘛要澄清啊,咱爹不在了,我又是女子,要是我非要澄清,把他們的親事攪黃,你覺得對咱們有什么好處?”
    沈清風(fēng)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長姐,若真的攪黃了他們的親事,那陳家不就恨死咱們了。”
    “對呀!不僅陳家恨,縣令面上也無光,到時候人家要是報復(fù)咱們家可怎么辦?我雖然有點身手,但也不是無敵的,你說是不是?”
    見沈清風(fēng)點頭,一臉認(rèn)真聽著,沈溪月繼續(xù)說:“所以啊,我不如順坡下驢,配合他們,正好順帶再要點好處,這些銀子是他們應(yīng)該賠的,陳家悔婚,我名聲盡毀,要這點銀子不為過,以后我就是陳家大哥的未亡人,剛才我有了一個主意,或許可以讓我避免交更多賦稅,也能避開官府婚配?!?
    沈清風(fēng)又開始疑惑。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跟不上長姐了。
    不過今天長姐從陳家手里拿到了七十兩銀子,再加上昨天從二叔三叔手里弄到的十來兩銀子,他們現(xiàn)在有八十多兩銀子。
    想想就有些不敢相信。
    他從記事起到現(xiàn)在,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銀子。
    “長姐,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都聽你的?!?
    說著嘿嘿一笑,“長姐,你都沒看見,剛才我跟著你跑出來的時候,門口那些人就跟見鬼了一樣看著你,我想笑又覺得丟人?!?
    “沒事,丟人不怕,以后咱們好好搞銀子,手里銀子多,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方便。”
    “嗯!好!”
    沈清風(fēng)現(xiàn)在覺得,長姐若是想搞銀子,實在是太容易了。
    姐弟倆在鎮(zhèn)上轉(zhuǎn)悠著,看著,這時候,陳金山已經(jīng)快馬加鞭去縣里接人。
    陳家安頓親朋好友,收拾席面。
    門口圍觀的街坊鄰居吃著糊里糊涂的瓜,一邊疑惑著一邊各自散去。
    “我記得沈溪月之前明明是陳家老二未過門的娘子,這啥時候變成老大的了?”
    “對呀,從來沒見過陳家老大,真是奇了怪了!”
    “關(guān)鍵是這沈溪月也承認(rèn)了,這就更加讓人匪夷所思,之前沈溪月和陳金山……”
  &nbsp-->>; “哎呀!快別瞎說了,人家現(xiàn)在是縣令的女婿,咱們可惹不起,趕緊的,快別說了!”
    “……”
    沈清風(fēng)見長姐還沒有回家的打算,背著捆好的桌布包袱四處轉(zhuǎn),心里膽戰(zhàn)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