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虎一馬當先!
他與麾下十名鐵甲兵,如同一道從地獄沖出的鋼鐵城墻,堅不可摧,死死地堵住了那條唯一的通道!
“什么?!”
黑風寨大當家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瞪出來了。
他做夢也想不到,陳海的手里,竟然也藏著一支鐵甲重兵!
而且數(shù)量,遠超于他!
上次交手,明明只有寥寥數(shù)人,怎么轉(zhuǎn)眼之間,就有了一支整編隊伍?!
那兩名作為攻堅主力的黑風寨鐵甲兵也徹底愣住了。
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羅虎率領(lǐng)的鐵甲隊,就已經(jīng)裹挾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氣,正面沖撞而來。
這些鐵甲兵,幾乎全是由百戰(zhàn)余生的老兵組成。
他們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
手中的制式鋼刀,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以最簡潔、最致命的角度,狠狠劈向了那兩個鐵甲山賊。
“當!當!”
刺耳的金屬撞擊聲炸響,火星在昏暗的營地中迸濺!
黑風寨的鐵甲兵,雖仗著盔甲堅固沒有受傷,卻也被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震得氣血翻涌,連連后退。
而他們身后那些沒有鐵甲庇護的普通山賊,可就沒這么好運了。
羅虎的鐵甲隊,就是一群闖入羊群的鋼鐵猛虎。
他們手中的鋼刀每一次揮舞,都能掀起一片溫熱的血雨。
山賊們的刀劍砍在他們身上,除了濺起一串火星,留下一道淺痕,根本無法造成任何有效傷害。
但他們的刀,卻能輕易地劈開山賊們的血肉之軀,斬斷他們的筋骨。
這根本不是戰(zhàn)斗。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單方面的屠殺!
“頂??!給老子頂住!”
黑風寨大當家急得滿頭大汗,聲嘶力竭。
他知道,一旦被這支恐怖的鐵甲隊鑿穿陣型,那整個戰(zhàn)局,就將徹底崩盤。
就在這時,陳海冰冷的目光,早已越過混戰(zhàn)的人群,死死鎖定在了那兩個還在負隅頑抗的鐵甲山賊身上。
他知道,必須先拔掉這兩個釘子,才能讓勝利的天平徹底倒向自己。
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
鐵血列表里的東西,燧發(fā)槍圖紙遙不可及,普通刀槍無法破防。
兌換火藥?制作轟天雷?
轟天雷可不止需要火藥,沒有鐵屑瓷片填充,威力將會大減,對那兩個鐵甲賊的效果也更加有限。
就在這時,他的視線掠過戰(zhàn)場,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伙房外面的陶罐上。
一個念頭,如電光石火般劃過腦海!
既然鐵血值里面沒有合適的東西對付,那……仁善值呢?
陳海意念一動,仁善列表瞬間展開。
他的目光飛速掃過那些用于民生的物資,最終,停留在了兩項毫不起眼的物品上。
魚油(一壺):仁善值50點。
松脂(一盒):仁善值30點。
一個殘酷至極的念頭,在他心中成型。
“來人!”
陳海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去伙房,取兩口大鍋,架火!再把這些東西給我倒進去,用最快的速度熬成滾油!”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兌換了兩份魚油和松脂。
幾名親衛(wèi)雖然不解,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執(zhí)行命令。
很快,一股刺鼻的腥臭與松香混合的味道,在營地后方彌漫開來。
“百總,油……好了!”
陳海看著鍋中那冒著泡、粘稠如瀝青的致命液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傳令,羅虎帶隊佯裝不敵,后撤!”
正在沖殺的羅虎接到命令,雖有不解,但還是怒吼一聲,帶著鐵甲隊邊戰(zhàn)邊退,將那兩個鐵甲山賊和一大群普通山賊,引向了營地中央的空地。
山賊們還以為他們怕了,正欲追擊。
就在這時,兩個裝滿了滾燙混合油脂的陶壇,從天而降,精準地砸在了那兩個鐵甲山賊的身上!
“嘩啦!”
粘稠滾燙的液體,瞬間澆了他們滿頭滿身!
那致命的流質(zhì),順著鐵甲冰冷的縫隙,瘋狂地滲了進去,貼上他們的皮膚!
“啊——!”
兩個鐵甲山賊,瞬間發(fā)出不似人聲的殺豬慘嚎。
被沸油燙傷的劇痛,讓他們瘋狂地在地上翻滾、抽搐。
周圍的幾個山賊也被滾油濺了一身,身上立刻冒起了滋滋作響的青煙,同樣慘叫起來。
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
一個燃燒的火把,在空中劃出一道奪命的弧線,被遠遠地丟了過來。
“呼——!”
火焰接觸到油脂的瞬間,猛地爆燃!
熔化的松脂在高溫下爆裂出點點藍白色的火核,瞬間將溫度拔高到600度!
在魚油的助燃下,橙紅色的火浪瞬間將周圍沾染上油脂的一切物體引燃。
那兩個鐵甲山賊,瞬間變成了兩個熊熊燃燒的火炬!
熔化的松脂,如同燒紅的瀝青,死死黏在他們的甲胄上,順著縫隙流淌,將鐵甲與血肉焊接在一起。
“救……啊——!”
他們在火中,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嚎,瘋狂地想要脫掉身上的鐵甲,但那被燒得通紅的金屬,卻像最殘酷的烙鐵,死死地貼在他們的血肉之上。
周圍的山賊,被這地獄般的恐怖一幕,-->>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后退,生怕被那魔鬼般的火焰沾染上分毫。
山賊的陣型,瞬間大亂!
“就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