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春風(fēng)樓營業(yè)一刻鐘后,皇甫宸出現(xiàn)在了春風(fēng)樓門口。
再次踏入春風(fēng)樓,他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已經(jīng)是他這些日子第六次來春風(fēng)樓了。
以前對于這種煙花之地他十分的不恥加厭惡。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成為這春風(fēng)樓的???。
想起昨日的情形,他當(dāng)時聽到她對那短命鬼那么在意,有些沖動,想來是嚇到她了。
抬腳踏入春風(fēng)樓,此次前來,想對她道歉。
老鴇在招待客人,見到皇甫宸進了頓時一怔,忙走上前,滿臉笑意,“公子是找東家還是?”
皇甫宸眸色深沉,薄唇輕啟,“東家的妹妹?!闭f著便抬腳朝二樓走去。
老鴇忙上前攔住,“公子,東家的妹妹已經(jīng)離開了?!?
“什么?”皇甫宸腳步一頓,“離開了?何時離開的?”
是因為昨日他嚇到她了嗎?還是她著急與她那個情郎匯合去了。
老鴇淡淡一笑,“今日晌午離開的?!毕肫鹚x開時的情形,老鴇那老臉依舊有些羞色。
沒想到,那姑娘那么開放。
與那俊俏公子,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
不過那公子長得真是俊俏,眉宇之間盡是貴氣,想來不是一般人。
看著老鴇的神色,皇甫宸感覺出了異樣,冷眸暗沉,“自己離開的?還說與人離開的?”
老鴇拿著手怕的手抿嘴一笑,“那姑娘,是與一位長相極其俊俏的公子離開的?!?
話音一落,旁邊一個女人走上前來,忍不住插嘴道,“對?。∧强∏喂娱L得十分俊朗豐逸,比我們東家還俊呢!看的我呀!十分的心動,可惜那公子眼中盡是姑娘,任何人都入不得他的眼?!?
“什么人長得比本公子還俊呢?”此時,尉遲寒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入門口就聽到在談?wù)撜f有男子長得比他還俊,抬步走上前。
看到皇甫宸并沒有吃驚,他早就猜到他今日會再來的。
終于把所有的賬目審閱完畢,今夜就可以呆著白莞莞離開,此時他十分的高興。
見到尉遲寒,那女人一臉羞澀調(diào)侃道,“東家啊!這可不是我瞎說的,那男子面龐白皙,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倨傲冷酷的氣息。
眸子幽暗深邃,神色淡漠,眸光內(nèi)斂,是個少見的俊俏男子,我在春風(fēng)樓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有人比那公子俊俏的人呢?!?
說著還戳了戳一旁的老鴇,“鴇母,你說是不是??!我們這樓里好多姑娘都見到了呢?!?
老鴇笑著點頭附和,“是??!確實如此,那男子周身環(huán)繞凌厲鋒芒的氣勢,令人感覺他有著無上尊華,想來不是一般人?!?
“是啊是啊!”此時,另外一個女人也走上前,夸贊道,“那男子一出現(xiàn),我的心跳都加速了,可惜,人家看不上我這蒲柳之姿?!?
聽到眾人夸贊一名男子,尉遲寒不由得蹙眉,“夸的這么好,人呢?讓本公子也瞧瞧,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讓你們這般心動?!?
他可是少見有比他還俊美的男人,此時被人給比了下去,有些驚訝。
老鴇這是才想起,還沒有對尉遲寒說白莞莞離開的事兒,忙解釋道,“那人已經(jīng)走了,而且把那姑娘給接走了,那姑娘見到那男子,十分的興奮,高高興興的與人離開了?”
尉遲寒一怔,這時他才聽出頭緒來。
一個長相比他還要俊美的男子,把莞兒接走了。
臉色一變,“什么時候走的?”
老鴇笑回,“晌午之時。”
晌午?這么早?
尉遲寒眉頭緊皺,他還沒來得及把她送走,就有人來接她了。
難道是她的那個情郎?
急忙詢問,“他們可說了什么?”
“說了什么?”另外一個女人上前,一臉羞色,學(xué)著白莞莞晌午的樣子,看著對面的女人,一臉情深。
‘大師,’女人佯裝一臉興奮的跑到那女人懷里,抱著女人的腰,眸色含春的看向女人的臉,‘大師,你終于來了,我好想你?!?
而后便學(xué)著白莞莞的樣子哭了起來,‘大師,你終于來了,這些日子,我過的好難過?!?
對面的女人見此,也學(xué)著玄真的樣子,一臉正色,‘怎么了?受欺負了?’
而后女人學(xué)著白莞莞當(dāng)時的樣子,抽泣著哭著,‘嗯嗯,大師,我被人欺負了,外面有人抓我,我還被流氓欺負,只能呆在這春風(fēng)樓,生怕一出去就被別人抓起來,大師我好慘……’
說完之后,看向尉遲寒,一臉羞澀說道,“然后?。扇司驮谖覀儽娙嗣媲爱?dāng)眾親吻了起來,看樣子是十分得恩愛的很啊!看的我心花怒放。
那姑娘比我們還放的開,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看著兩人學(xué)著白莞莞當(dāng)時的樣子,尉遲寒就能想象出她當(dāng)時有多高興。
不是說要出城一起私奔么,怎么他的情郎等不及來找人了。
皇甫宸亦是一臉冰寒,剛才兩人刻意制造他們的情形,讓他十分生氣,她竟然跟著他的情郎走了。
兩人還那么恩愛,著實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看出了尉遲寒的不一樣,老鴇對著那兩個女人催促道,“好了,快去招待客人?!?
“好,鴇母?!?
那兩個女人笑著挽著胳膊離開了。
老鴇看向尉遲寒,見他臉色有些不好,猶豫開口,“東家,那姑娘讓我給您帶句話,說謝謝您近些日子來的照拂?!?
尉遲寒長嘆口氣,擺了擺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