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本想勸說阮愉不用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她轉(zhuǎn)念一想,徐國立這態(tài)度,擺明了這件事管定了,如果沒有妥善處理好的話,徐國立不會隨便放手。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胡建新轉(zhuǎn)頭就成了她們的燙手山芋。
阮愉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見到胡建新,胡建新吊兒郎當(dāng)?shù)模粗静辉谝庾约撼霾怀鋈?,見到阮愉的一剎那,笑得痞里痞氣,阮愉壓抑著想起身走人的沖動,努力壓下自己的情緒。
“怎么這么慢???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胡建新問得理直氣壯,仿佛阮愉把他弄出去這件事本來就理所當(dāng)然。
要不是因為徐國立,阮愉跟他這樣的人連話都不愿意多說一句。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嗎?你知道對方打算怎么處理你嗎?就想著要出去了?進來這么方便,以為出去也很簡單?派出所你家開的?”
“你別繞來繞去的,就說來找我什么事吧,不把我弄出去你來找我干什么???”
“胡建新,你這人也三十多歲的年紀(jì)了,一點羞恥心沒有,天天舔著個臉伸手要錢也就罷了,還到處惹事添麻煩,三歲小孩都沒你這么沒臉沒皮,你也不看看你媽什么情況,她有那個本事能替你擺平所有事嗎?”
胡建新嗤得一聲笑:“她沒本事,她那相好不是有嗎?你看你這不就來了?”
阮愉聽到相好這種措辭,不悅地擰起眉頭,徐國立所有的好心都是白費,胡建新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念他的好,只會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一切,還會反咬一口怎么不多給一點。
“你想出去你就配合我,把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好好說一遍,不想出去也隨便你?!?
胡建新不痛不癢地瞄了她一眼,好似不怎么愿意開口。
阮愉的氣也一點點充斥在心口,她挺想撬開徐國立的腦子看看里面究竟裝了些什么,這會兒她倒沒那么怨胡建新,反而覺得是徐國立一意孤行,非要做一些自己無法做到的事情。
“不想說?”
胡建新?lián)u了搖頭,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阮愉本來就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面對胡建新,耐心更是很快就被耗盡。
她毫不猶豫地起身:“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只會來見你這一次,不想說的話你就在里面待著,死在里面也不會有人管你,別真把自己當(dāng)棵蔥了?!?
胡建新和她對視了好幾秒,似乎也在思忖著阮愉究竟說的是真的,還是只是在恐嚇?biāo)髅髦皇菐酌腌?,卻仿佛漫長得像是過了很久很久。
就在阮愉轉(zhuǎn)身想走時,胡建新總算開口了:“他搶了我女人,是他先挑釁我,說了些難聽的話,還對我動手,我才還手?!?
“你確定是他先動的手?”
胡建新不高興地冷笑:“你既然不相信我,還來問我干什么?那大排檔店里有監(jiān)控,你去看看不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既然是他先動的手,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跟警察說?你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阮愉總覺得事情并沒有胡建新說得這么簡單,她也不認(rèn)為胡建新是這么省心的人,對方都鬧到要告他的地步了,絕不可能僅僅只是發(fā)生了這么點事情。
“人家就是故意要搞我,我說了有用嗎?而且我說了就會有人相信我嗎?你相信我嗎?”
阮愉搖頭:“你這種態(tài)度,我實在沒有辦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