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日船上的。”沈鶯提了一嘴。
忍冬這才轉身,去箱柜里翻出了那件蓮紋繡金的披襖來,當初姑娘未還回去時,她還覺得奇怪呢!索性,今日也算派上用場了。
“走吧。”沈鶯將披襖套在了身上,寬寬大大,將她蓋了個嚴嚴實實。
別說,這魏晉禮的東西還真是好用!
“姑娘,柴房得朝右邊走。”翠竹亭的分叉小道上,忍冬見她走錯了方向,連忙提醒了一聲。
沈鶯努了努嘴,“咱們,就朝那兒走。”
她記得,那夜她就從這條道,被送回來的。
繞過翠竹亭,是一條四周圍滿籬笆的碎石小徑,往里頭能瞧見一汪清泉,自假山上潺潺流下,如山川之景,引人仰望。
行至一處院門前,沈鶯停下了腳步,抬頭瞧了一眼那門匾,上頭寫著“慎獨”兩個大字。
忽而,她抬手就敲了兩下門環(huán)。
門中一個丫鬟走了出來,“這位姑娘?可有事?”
也對,那日唯有聽竹見過自己。
沈鶯不急,她朝著那丫鬟笑道:“我有東西,要交還給二公子?!?
丫鬟伸出手來,“給我就行?!?
沈鶯裹了裹身上的披襖,那丫鬟看過來時,眼睛一亮,隨即認出來這是她家主子的!
那怎么行?她今日非要見到魏晉禮不可!
否則,她這些日子受的苦,豈不白受了?
“二公子不在嗎?那我進去等一等可好?”沈鶯彎著眼角,狀似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
那丫鬟低頭苦思了一會兒,也不知這女子是何人,與二公子是什么關系。
可正當她要開口回絕時,卻聽得院中傳來一聲:“讓她進來?!?
沈鶯是算準了時辰來的,魏晉禮往常一早就要去宮中上朝,大約要等到午時才回。
守門的丫鬟愣了愣,見是主子親自來了,連忙往后退了幾步,將沈鶯請了進去。
沈鶯一路跟在了魏晉禮的身后,她步伐邁得小,有些跟不上他。只得提著裙邊,小跑了幾步。她不由有些埋怨那人走得快了些,捏著嗓音,較噥軟語的喊了聲:“二哥哥,等等我?!?
前頭的人忽停了腳步。
沈鶯一時沒收住腳,鼻尖徑直就撞上了男子寬厚的背闊。
魏晉禮轉過身去,見她捂著鼻子,眼底泛著淚花,好似要哭出來一般,看得他心底直發(fā)悶,他語氣不耐,“為何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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