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來,她上次給他喂藥,已是救了他一命。如今,也不算欠他什么。
那一點點隱秘的期盼,瞬間就消散無蹤。
沈鶯朝著魏晉禮笑了笑,眸色淡然,“我當(dāng)然不會計較了。只是薛姑娘對二公子用情至深,二公子莫要辜負(fù)了才是?!?
丟下這么一句話,沈鶯低頭看了一眼裙衫,臟了,該回去換了。
可等到沈鶯抬腳就走時,一股怪異的情緒縈繞在魏晉禮的心間,她是將自己推向了薛清然?
“你方才的話,是何意?”魏晉禮臉色不佳,他一把拉住了沈鶯的手腕。
沈鶯甩開了他的手,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重復(fù)了一遍:“薛姑娘對二公子用情至深,二公子莫要辜負(fù)了她。”
這語氣,尤為刺耳。
“你當(dāng)真是這個意思?”魏晉禮黑了臉,周身都散發(fā)著寒意。
一股無名火從心中涌起,他剛才還因她懲戒了魏晉,現(xiàn)在她就與自己鬧脾氣了?
沈鶯重重地點了兩下頭,“是?!?
她本就決心要離了魏府,今日與魏晉禮將話說清了也好。省得來日,再與他糾纏不清,鬧得各自難堪。
“依照大夫人所,我自是配不上二公子。往后,更不可能與薛姑娘相提并論。她是二公子青梅竹馬的表妹,我不過一介孤女。可我沈家女,便是嫁于布衣商賈之輩,都絕不會為人妾室?!鄙蝥L將話挑明了,她不信魏晉禮對薛氏尋她麻煩的事情,一無所知。
不過是因薛氏是他的母親,他不愿為自己討個公道罷了。沈鶯早已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她只是將自己看的太重了些,以為魏晉禮會向著她。
但僅僅是薛清然,她都比不過。
既如此,自然是斷個干凈的好。
況且,魏晉禮此前問過她“愿做妾嗎”。
可笑,這世間的女子但凡有別的路可以選,誰愿意做妾?
妾室,說得好聽,也不過是個任由人發(fā)賣的奴婢罷了。
“我母親與你說的話,你無須放到心里去?!蔽簳x禮愣了一霎,竟不知沈鶯如此在意他母親的話。
她是,吃醋了嗎?
是因為薛清然?
心頭,突然又涌現(xiàn)出了幾分竊喜。
她在乎自己。
魏晉禮雖不知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他能猜到那日薛氏與她說的話。無非是責(zé)備沈鶯身份低微,配不上他罷了。
可,這亦是事實??!
薛氏一向以他為榮,便是再關(guān)心他的婚事,也絕對不會讓沈鶯這般無權(quán)無勢的女子成為他的妻。
但是……
“二公子,你愿娶我為妻嗎?”沈鶯雙手垂于腰側(cè),她直視著對面人的眼睛,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