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應(yīng)聲而下,在地上激起了一陣灰,塵土飛揚。
墨書擺了擺手,以袖口遮住了口鼻,滿是嫌棄地朝著院門處走了進去,越往里頭,卻也是陰寒,這處府邸不大,若是細細去看,倒也能看出曾經(jīng)輝煌的模樣,亭臺水榭,屋舍樓閣,樣樣不缺,就連屋頂上的角檐都是精心刻畫的,幾經(jīng)風(fēng)霜,依舊栩栩如生。
只是可惜了,如今竟是破爛成這般模樣。
手中的長劍拔出,朝著絆在腳下的雜草砍了去,可正當(dāng)他快要走到內(nèi)宅處,卻猛然覺得身后似乎有腳步聲!
“誰!”墨書大喝一聲!
卻是無人回應(yīng),唯有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墨書手持長劍,目光警惕的環(huán)視了一圈。
“誰在裝神弄鬼的!出來!”墨書并不怕鬼,也不相信鬼。他跟著魏晉禮查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的事情都遇見過。
這世間上所有的鬼神,都抵不過人心的可怖。
幾乎是一瞬之間,一人突然閃現(xiàn)在了墨書的眼前,待他定睛看去,是一個帶著黑色鬼面面具的男人。
“你是何人?”墨書持劍在胸前,防備著對方的偷襲。
然而,那人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一動不動。
就在墨書耐心耗盡,起身預(yù)備出劍之際,鬼面人突然偏了一下頭,仿佛腦袋隨時都能掉下一般,陰風(fēng)一掃,他整個人從空中飛過,好似掛著的木偶一般,四肢晃動,毫無生機。
“讓你家主子來。”鬼面人繞著墨書飛了幾圈,陰森森地丟下了一句話,便消失無蹤。
墨書提劍飛身追去,可追到了一處破井邊上時,只瞧見了那散落在井邊的一雙官靴,而后什么都沒瞧見。
那鬼面人,好似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墨書用劍挑起了那雙官靴,與這破敗的院子不用,這是一雙嶄新的鞋,鞋底連一點灰都沒有。
大理寺的刑房內(nèi),魏晉禮正審問著犯人,鞭子上沾滿了血跡,他將長鞭甩進了鹽水中泡著,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前朝的官靴?!蔽簳x禮擦凈了手,拿起官靴左右查驗了一番,并無其他特別之處,“出現(xiàn)在井邊?”
墨書點頭應(yīng)下,“是,就好像那人是故意將我引到井邊的?!?
魏晉禮回了大理寺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找前朝的案宗,與周家相關(guān)的卷宗共有十三卷,可他今日去看時,竟不翼而飛了兩卷。
“那位周大人,是投井自盡的?!蔽簳x禮淡淡地提了一句,可這事除了那消失的兩卷案卷上記載著,旁人當(dāng)不知才對。
“將大理寺的人從內(nèi)到外好好徹查一番,若有什么新來的,或是什么與尋常不同的人與事,都一一呈稟于我?!蔽簳x禮并沒有將卷宗丟失一事說明,可丟了東西,那就說明大理寺出了內(nèi)賊。
魏晉禮掌管大理寺至今,手下之人皆是他親自提拔篩選,如此竟還能有漏網(wǎng)之魚?
那他,倒要好好會一會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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