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千織所,這個瓶子對她那么重要,為何她卻沒有一點印象。
“小主?你真的沒事嗎?”千織有些擔(dān)心,小主看著正常,但為何連這么重要的東西都不記得了。
“沒事,千織,收拾一下,我們?nèi)ビ▓@?!泵缝o姝打算去看看她落水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千織覺得不妥:“現(xiàn)在嗎?可是您的身體......”
梅靜姝卻已經(jīng)放下瓶子,坐在梳妝鏡前了,“現(xiàn)在,給我找一件素凈些的衣服?!?
“是,小主?!币娒缝o姝主意已定,千織只好轉(zhuǎn)身去找衣服。
路過桌前的時候,千織卻看見了她剛端過來的那碗藥,這才想起來,她家小主該喝藥了,又立刻將藥端到了梅靜姝的面前。
“小主,先把藥喝了吧,不然一會兒涼了就不好了?!?
梅靜姝看著那碗藥,眉頭微不可見的的皺了一下,抬手便端起來喝了一口。
“噗嗤,咳咳咳......咳咳咳......”梅靜姝起身跑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漱口,緩了半天才皺巴著一張小臉,道:“這什么藥???也太苦了吧!”
只見千織一臉怔然的看她,輕聲道:“小主,你以前不怕苦的???”
“我......”梅靜姝說到一半也頓住了,盯著千織手邊那碗黑乎乎的藥出神。
是啊,她從前在府里被人欺負(fù),連飽飯都吃不上,更別提怕苦了。
“小主,你......”千織欲又止,她總覺得小主醒來之后有些奇怪。
梅靜姝回神,眼下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只解釋了一句,“這次的藥比從前的都苦?!北阕哌^去,閉著眼一口喝完了碗里剩下的藥,梅靜姝只覺得她的舌根苦的發(fā)麻。
梅靜姝緩了好一會兒,看了一眼外面漸暗的天色,催促道:“快幫我梳妝吧,不然一會兒太陽都要落山了?!?
千織給梅靜姝梳妝的時候,梅靜姝這才有空,仔細(xì)觀察她這張臉,能入宮的人,容貌自然不會差。
鏡中人皮膚白皙,長眉連娟,眼眸似秋水含情,一張鵝蛋臉,線條溫柔婉約,只是眼下容色蒼白,唇無血色,眉眼稍一低垂,便叫人心生憐惜。
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將一只清雅的梅花簪子戴上,換上那身月白色的宮衣,裙角上繡著細(xì)碎的梅花花瓣,外披水藍色輕紗,柔弱又不失美感。
“不必了?!泵缝o姝攔住了千織給她上口脂的動作,看著鏡中病容明顯的女子,輕聲道:“這樣正好?!?
可能是因為梅靜姝落水的事情,此刻的御花園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反倒是方便了此刻的梅靜姝。
她落水的地方就在河邊上,青石板過去是一片長滿了青草的小坡,連著河水的草叢里開著幾簇不知名的野花,秋風(fēng)一吹,便不知閑愁的搖著腦袋。
梅靜姝沿著河邊慢慢的走著,她記得是齊貴人邀了她們這些人一同去御花園賞花。
但她向來謹(jǐn)小慎微,悄悄落在了后面,她前面是聶寶林和徐答應(yīng),身后是文寶林和莊寶林,身旁是季才人和趙才人,那只手正中她的背心,應(yīng)該是后面和旁邊的人干的。
“小主,就是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