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情我有意,正好如今我也到這里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就去-->>拜訪伯父伯母,將你我的婚期定下來,如何?”
聽到這里,楚凝瑛再也聽不下去了,連聲制止:“停!夠了,打?。e惡心我了!”
喬臨溪臉上掛著滿意的笑,還能悠悠的飲茶,只見他舉起茶杯,沖楚凝瑛遙敬了一下,才悠閑地回道,“是你先惡心我的?!?
“好了,喬大爺,你贏了,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喬臨溪眉頭輕挑,示意她說。
于是楚凝瑛這才緩緩將婚約一事娓娓道來。
她是十八歲那年遇到俞千樹的,是很俗套的英雄救美,不過那個英雄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孩兒。他衣衫襤褸,卻使得一手好功夫,問他來路不知,問他去向不明,她外出經(jīng)商難免遇上歹人,便讓他跟著她,至少能讓他溫飽不愁,這一跟就是六年。
“我的父母你也是知道的,最是傳統(tǒng)不過,早就催我嫁人,只是他們更重利益,如今我將楚家的一切經(jīng)營的如此之好,我若是嫁了人,那對他們而,那是多大的損失,所以每次他們一提,我借口生意繁忙,無暇顧及,倒也糊弄了過去。”
“只是這兩年,我年齡越發(fā)的大了,外頭難免有些閑碎語,他們便也有些著急了,思來想去便覺得招贅是最好的辦法,但男子大多傲氣,若無緣由,怎可輕易入贅,于是便也一直拖著?!?
“后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俞千樹,明示暗示了好幾次,他不知是何緣由總是不肯正面回應(yīng)我,我若逼得狠了,就十天半個月的消失,后來我也就不再多說了?!?
“去歲,你要南巡的旨意傳出來,我就知道大抵又能再見你一面,囑咐下人多備上些你從前喜愛的東西,沒成想,讓父親母親回想起幼時你師傅欲為你我說親的事,還傳的滿城風(fēng)雨?!?
“謠一事堵不如疏,況且此事真真假假,最易傳播,屆時你走了之后,我仍舊待在寧州,自然就不攻自破了,況且……”
喬臨溪含笑揶揄道:“況且什么?”
“況且,我仍想再探探他的意思,他若對我無情便罷了,他若也有意,我定要讓他明明白白的說清楚不可。”
喬臨溪挑眉:“所以拉我來做這個工具人?”
楚凝瑛求道:“拜托了!拜托了!我的幸??删涂磕懔?,你也不忍心讓我像你一樣孤獨終老吧!”
喬臨溪蹙眉:“有求于人嘴還這么欠?”
楚凝瑛趕緊捂嘴,只討好的望著喬臨溪笑。
喬臨溪見了楚凝瑛的反應(yīng),好笑道:“放心,你既然都開口了,那我自然會幫你的?!?
楚凝瑛滿意的笑了,喬臨溪神情懶散,卻眸光一閃,有意道:“對了,忘了告訴你,剛剛我們談話的時候,門外好像有人在偷聽?!?
楚凝瑛聞,面色一凝,“什么?是誰?”她明明命人守在了門口的。
“那人武功極高,若不是呼吸亂了,我都差點沒察覺到?!币姵纳袂殡S著他的話語變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喬臨溪眸中笑意加深,嘴上慢慢續(xù)道“如今看來,應(yīng)該就是你口中那位心上人,俞千樹了?!?
“什么?”聞,楚凝瑛臉色更慌了,回想她剛剛和喬臨溪說的那些有的沒的,忍不住問道:“他什么時候來的?”
喬臨溪見著此時的楚凝瑛,越發(fā)覺得新鮮。在他的印象里,楚凝瑛好像永遠(yuǎn)都是那個端莊優(yōu)秀,從容不迫的模樣,無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他都是第一次見著楚凝瑛這副慌亂不安的神情。
待他欣賞的差不多了,喬臨溪才低頭飲了口茶,一邊緩緩出聲:“放心,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完了,剛走不久,你現(xiàn)在出去,說不定還能追上他的殘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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