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潤??蜅?nèi),白展堂等人聽聞外邊的動靜漸小,紛紛猜測是否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老白,你去看看?李大嘴壯著膽子提議,眼中滿是擔憂,生怕林末遇到危險。
畢竟按白展堂所說,外面高手如云。展堂,去看看吧。佟湘玉也開口催促。
白展堂卻雙腿發(fā)軟——若被外面的高手認出身份,他將不得不亡命天涯。
但念及與林末的交情,他還是硬著頭皮挪向門口,從門縫中窺探。
然而,白展堂剛湊近大門,尚未聽清外面的動靜,對面的天和醫(yī)館便傳來一聲女子的怒喝,夾雜著一絲痛楚。聶紫衣?!林末瞬間認出了聲音的主人。
這一聲驚動了街上對峙的眾人。
除了激戰(zhàn)中的嗜血與冷血,其余人皆難以置信地望向錦衣衛(wèi)的玄武與白虎。
緊接著,醫(yī)館內(nèi)響起激烈的刀劍碰撞聲。
聽到聶紫衣的呼喊與打斗聲,玄武眉頭緊鎖,立刻向白虎遞了個眼色。
聶紫衣這丫頭怎么回事,連這點小事都辦砸了。
外面拖延了這么久,竟然還沒得手。
白虎察覺玄武遞來的眼神,當即會意。
手中長刀橫掃,一道凌厲的弧形刀氣破空而出,直逼眾人。
隨后,白虎與玄武迅速沖向醫(yī)館內(nèi)部。
劉喜見狀,抬手一探,將襲來的刀氣盡數(shù)化解,隨即帶人緊追而上。
見此情形,其他人亦是大怒,不再理會激戰(zhàn)中的嗜血和冷血,紛紛涌向天和醫(yī)館。
雨化田走在最后,目光掃過醫(yī)館,眼底閃過一絲深意,隨后也帶人踏入其中。
短短片刻,街道上僅剩嗜血、冷血及林末三人。
就連追命也按捺不住,沖進了醫(yī)館。
此時,冷血與嗜血的廝殺愈發(fā)激烈。
受嗜血血腥之氣的影響,冷血面目逐漸猙獰,獠牙漸長,氣息狂暴至極。
而嗜血周身亦纏繞著濃重的血色煞氣,戰(zhàn)意攀升。
一旁的林末對這場激斗興致寥寥,隨手取下腰間酒葫蘆,仰頭飲了一口。
他絲毫不擔心趙奔三的安危。
各方勢力糾纏不清,此人絕不會輕易被帶走。
天和醫(yī)館后院,此刻一片狼藉。
院中樹木傾倒,藥材散落一地,碎瓦遍地。
聶紫衣捂著肩膀坐在地上,鮮血從指間滴落。
她眉頭緊蹙,唇角染血,佩劍斷為兩截,一旁的地面上殘留著鋒利的劍氣與刀痕。
玄武與白虎最先趕到后院,見聶紫衣傷勢不重,便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見援兵到來,聶紫衣松了口氣,盤膝調(diào)息。
玄武目光鎖定一處敞開的廂房,屋內(nèi)陳設(shè)整齊,顯然偷襲者在聶紫衣帶趙奔三出來時驟然出手。
那神秘人已消失無蹤,唯有趙奔三瑟縮在墻角,滿臉驚恐。
玄武與白虎的目光掃來,趙奔三立刻抱頭大喊:“救命!別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劉喜領(lǐng)頭沖入,身后跟著逼出銅錢、服下丹藥壓制傷勢的飛鷹,以及楊寶軒。
聽聞趙奔三的呼救,劉喜眉頭一皺。
難道除了東廠,還有人想取他性命?
“錦衣衛(wèi)好手段,可惜這招未必奏效?!?
劉喜陰冷一笑,語帶譏諷。
上回爭奪《蘭亭集序》時,錦衣衛(wèi)便用過類似伎倆,如今故技重施,在他看來實在可笑。雕蟲小技罷了,你們東廠不也有拿手好戲?”
玄武毫不退讓,反唇相譏。
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的是——偷襲聶紫衣的究竟是誰。東廠的能耐,豈是你能揣測?”
劉喜冷冷回應。
夜色如墨,醫(yī)館后院的空氣凝固得令人窒息。
劉喜瞇起眼睛打量著玄武,指節(jié)在袖中暗暗發(fā)力。
這個錦衣衛(wèi)千戶看似隨意的試探,卻讓他心頭警鈴大作。錦衣衛(wèi)現(xiàn)在連西廠的面子都不給了?方才的話,你們是當真聽不進?劉喜陰冷的聲音像毒蛇吐信。
忽然一陣衣袂翻飛聲傳來,雨化田帶著魯方和柳若馨破空而至。
他手中長劍嗡鳴震顫,劍鋒流轉(zhuǎn)間寒芒閃爍。
玄武瞥見聶紫衣癱倒的身影,額頭滲出細汗。
他暗忖這東廠督主果然深不可測,若非早有防備......
不如先請錦衣衛(wèi)諸位退出,咱們再從長計議?追命拖著染血的刀緩步而來。
雖服過傷藥,但他蒼白的臉色掩蓋不住失血過多的虛弱。
柳若馨見狀冷笑:叫你總愛暗中行事,這下可好?墻角的聶紫衣聞咬破嘴唇,緊閉的雙眼里滿是屈辱。
玄武與白虎背靠背站定,周身氣勁震蕩。
院中眾人劍拔弩張,卻都凝立不動,唯恐成為眾矢之的。咱家今日倒要看看,爾等還能耍什么花招!劉喜突然暴喝,掌風掀飛滿地落葉。
雨化田立刻踏前相抗,兩股罡風在空中轟然相撞。
僵持之際,劉喜陰鷙的目光掃過角落里的趙奔三。
飛鷹見狀神色陡變,默默退至楊宇軒身旁。
下一刻,劉喜竟縱身躍出圍墻。師傅!柳若馨急欲追趕,卻被雨化田橫臂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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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緊劍柄望向來人,只聽耳畔傳來密語:相信林末。
眾人見劉喜離開,神色平靜如常,似乎早-->>已知曉他的去向。
天和醫(yī)館外的街道上,冷血與嗜血的激斗已至尾聲。
嗜血渾身縈繞著濃稠的血煞之氣,宛若披著一件猩紅戰(zhàn)袍,手中彎刀雖布滿缺口,刀勢卻更添幾分血腥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