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帶著長期勞作的疲憊和煩躁。
韋弦沒有放下背包,而是走近幾步,確保自己的聲音能清晰地傳入老人耳中:“陳師傅,打擾了。我不修東西,是想跟您打聽點事,或者……做個交易?!?
陳師傅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布滿皺紋的眼皮抬了抬,渾濁的眼睛警惕地打量著這個戴著口罩、一頭白發(fā)的年輕人:“交易?我這兒只修鐵家伙,不搞別的?!?
韋弦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核心:“我聽說您手藝好,尤其會用舊料打東西。比如……汽車彈簧板?!?
他刻意加重了彈簧板三個字。
陳師傅放下錘子,緩緩站起身,雖然個子不高,但常年掄錘打鐵養(yǎng)成的氣勢卻不容小覷。
“小子,你聽誰胡說八道?彈簧板?那是汽車零件,我這兒只修修補(bǔ)補(bǔ),不打刀!”
他反應(yīng)激烈,直接點破了刀字,顯然對這種敏感話題極其戒備。
韋弦不慌不忙,從背包夾層里小心地拿出那盒藥,放在旁邊一個相對干凈的鐵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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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盒在昏暗雜亂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突兀和潔凈。
“陳師傅,別誤會。我對您打什么沒興趣,也絕不會對外說半個字。”
韋弦的聲音很誠懇,“我只是需要一塊好鋼,打個小玩意兒防身。作為交換……”他指了指藥盒。
“這個,應(yīng)該對您孫女小糖有用吧?我看病歷上寫著需要長期服用?!?
陳師傅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盒藥上,呼吸明顯粗重起來,他臉上的警惕瞬間被一種復(fù)雜的情緒取代。
震驚、渴望、難以置信,還有深深的憂慮。
他當(dāng)然認(rèn)識這藥!這是維系孫女生命的關(guān)鍵!
最近他正為這藥發(fā)愁,上次開的快吃完了,去醫(yī)院開新處方和拿藥又要排隊又要花錢……
“你……你怎么知道小糖?你想干什么?”
陳師傅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在藥盒和韋弦之間來回掃視,充滿了不信任。
“我無意中看到過病歷,知道小糖需要這個?!?
韋弦半真半假地說,“我只是個普通學(xué)生,有點……特別的愛好,喜歡自己做點手工。彈簧鋼的性能很適合,但我弄不到,也找不到懂行的人處理。聽說您老手藝好,就想碰碰運(yùn)氣。
這藥,算是我預(yù)付的‘學(xué)費(fèi)’和‘材料費(fèi)’。我只要一塊夠打五把小匕首的料子,剩下的彈簧板還是您的。
如果方便,我還想借用一下您后面的爐子和工具,簡單處理一下形狀。
開刃打磨我自己找地方解決,絕不給您添麻煩?!?
韋弦的條件開得很實在,強(qiáng)調(diào)了“小匕首”、“自己處理后續(xù)”,并且把藥作為了純粹的交換物,降低了對方的戒心。
陳師傅沉默了。
他看著那盒救命的藥,又看了看眼前這個的年輕人。
打五把小匕首……確實不算太出格。彈簧板他后屋確實還有幾塊以前修車拆下來的廢料。
爐子工具都是現(xiàn)成的,借他用用也無妨。
關(guān)鍵是,這盒藥,對小糖太重要了!
內(nèi)心的掙扎只持續(xù)了不到一分鐘。
孫女蒼白的小臉和急促的呼吸最終戰(zhàn)勝了所有的顧慮和規(guī)矩。
“……跟我來?!标悗煾档穆曇羯硢。瑥澭闷鹚幒?,像捧著珍寶一樣小心地揣進(jìn)懷里,然后轉(zhuǎn)身,撥開一堆廢鐵,露出通往鋪子后面的一扇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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