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秋可可!
但又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
那頭標志性的粉色短發(f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短發(fā)。
她穿著一件寬松的黑色長袖衛(wèi)衣,下身是一條深灰色的運動短褲,露出一雙白皙筆直的長腿,她起來就像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
秋可可的臉上帶著好奇和茫然,清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初入陌生森林的小鹿,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個充滿壓迫感的六邊形房間,目光掃過墻壁上的血腥壁畫最后落在另外三人身上。
韋弦皺起眉頭。
是她!雖然頭發(fā)顏色變了,氣質(zhì)也似乎……更干凈了,但那張臉他不會認錯!
上個輪回,那個坐在高樓邊緣、指揮著兜帽人的她怎么會在這里?
而且看起來……完全不認識自己?
她是在偽裝?還是……她本就是普通人,只不過在上個末世有著特殊奇遇?
“喂!這到底什么鬼地方?”卷發(fā)男第一個打破沉默,“哥幾個是不是被bang激a了?搞這種沉浸式密室逃脫?還是什么大型真人秀?導(dǎo)演呢?隱藏攝像機在哪兒?”
他夸張地轉(zhuǎn)著圈,試圖找出隱藏的鏡頭。
長發(fā)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聲音低沉而清晰:“bang激a的可能性很高。但這里的環(huán)境、材質(zhì)……不像普通的犯罪團伙能做到的。更像是……超自然事件?!?
韋弦壓下對秋可可的疑慮,順著長發(fā)女的話,用略帶調(diào)侃的接道:“大型真人秀?那也得有觀眾啊。這地方連個窗戶都沒有,外面全是墻和……嗯,藝術(shù)畫?!?
他指了指墻壁上那些猙獰的抽象壁畫,“再說了,要搞這么大陣仗的真人秀,成本太高了,估計只有國外那些土豪瘋子才玩得起。我們這小地方?我看懸。我刷短視頻倒是看過不少類似的‘末世生存挑戰(zhàn)’預(yù)告片,結(jié)果都是噱頭?!?
秋可可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末世生存挑戰(zhàn)?那是什么?游戲嗎?我們現(xiàn)在是在玩游戲?”
卷毛男翻了個白眼:“小妹妹,你看這里像玩游戲的地方嗎?這墻上的‘顏料’聞著都一股鐵銹血腥味!這火是真的在燒!”
長發(fā)女沒理會卷毛的抱怨,但目光依舊在他身上:“你們在各自的‘白色房間’里,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比如,一個屏幕,讓你選擇什么?”
卷毛立刻點頭:“有有有!一個破屏幕。”
他拍了拍胸口,似乎想確認有沒有變化。
長發(fā)女看向韋弦和秋可可,兩人也點點頭,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都不是蠢人呢,韋弦默默在心里給另外三人打分。
砰!
一聲沉悶的爆響伴隨著彩色紙屑從房間中央的黑色晶石平臺上炸開!
紙屑在半空中化為灰燼飄落,而平臺中央,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它約有兩米高,身形比例極不協(xié)調(diào)。
主體像一個被撐破的、布滿污漬和縫補痕跡的巨大泰迪熊,但頭部卻是一個咧著猩紅大嘴、只有一只巨大獨眼的兔子頭。
兔子的長耳朵一只耷拉著,一只筆直豎起。
它的四肢細長,末端是巨大的、覆蓋著金屬指套的爪子。
玩偶的縫合線處露出暗紅色的填充物,整體透著一股令人極度不適的、混合了童真與驚悚的詭異感。
玩偶的獨眼閃爍著不穩(wěn)定的紅光,它張開那咧到耳根的猩紅兔嘴,用一種刻意模仿卡通腔調(diào)、卻帶著電流雜音和金屬摩擦感的尖銳聲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