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甲聽到沈紅菱語氣堅決的話之后,皺起了眉頭。
朝無憂雖然沒什么表情,但內(nèi)心卻早已笑開了花。
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如果直接去拿金丹修士的身份指揮什么,只會站在墨太甲的對立面。
到了他這種地步,彼此之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會盡可能避免撕破臉。
影響太大了!
后果也是難以承受的。
一般來說,金丹修士之間倘若撕破臉,那么誰主動的,誰就要被排擠。
大家都在一個圈子里面,你連這點涵養(yǎng)都沒有,誰敢跟你做朋友?誰敢跟你謀劃利益?將來指不定一個沖動,就把大家給賣了。
就好像普通人無所謂交一些大大咧咧,口無遮攔的朋友,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家伙,壓根不會跟這樣的人合作。
有權(quán)有勢的,說句話都得隱晦半天,一句話能用八百個意思來解釋,隨時都在留退路。
朝無憂又不是太清宗大長老,對著外門弟子跟尋常筑基狂妄一下還沒什么,對著墨太甲跟沈紅菱狂妄?跟找死沒什么區(qū)別。
“紅菱師侄這話倒是不假,江辰雖然只是一個尋常內(nèi)門弟子,不過他終究死的過于蹊蹺。剛剛紅菱師侄說的也確實嚴(yán)重了些,墨師弟說的也不錯,這件事如果錯了,不是紅菱師侄一個人的錯。一旦錯了,受害者是李屹,不如就讓李屹提一下具體的懲罰措施如何?”
墨太甲沒有說話,沈紅菱親自把話柄送到別人手里,他還能說什么?等別人繼續(xù)出招吧。
朝無憂自己也沒把話說死,把這件事的決定權(quán),交給了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不管李屹說什么,都跟他無關(guān)。
此時的李屹,哪里還不清楚,自己已經(jīng)成了宗門內(nèi)部爭權(quán)奪利的棋子。
至于他的命?此時誰會在乎?
無非就是太清宗還要點臉,沒有直接說他該死。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他身上。
不過跟上次不一樣,這次大家都帶著期待。
沈紅菱沉聲說道:“李屹,你說吧。”
李屹趕忙道:“弟子不敢!”
他不管怎么說,總會有一方不滿意。
說輕了,朝無憂那邊不滿意,說重了,沈紅菱跟墨太甲這邊不滿意。
最主要的是,他想活!
朝無憂說道:“李屹,你放心大膽的說,本座今日在這里給你做主,只要你覺得能彌補你被冤枉的損失,只要宗門能夠做到,都依你,并且事后本座還會監(jiān)督履行進度,保證絕對沒人會為難你?!?
這話擺明就是給李屹護身符。
只要李屹下手狠點,朝無憂真不希望李屹跟江辰的死有關(guān)。
相比較能把沈紅菱給弄下去,一顆筑基丹的損失,并不算什么。
到時候補償一下江天明就行。
任何事都是矛盾的,只看什么解決方式利益最大。
他們一開始只想找回筑基丹,沒想到有了意外之喜。
現(xiàn)在重心自然變了。
在朝無憂看來,自己作為金丹都出面了,只要李屹不傻,都應(yīng)該知道怎么選。
只是在他說完之后,李屹那邊沒動靜。
朝無憂繼續(xù)說道:“只要能證明,你跟江辰的死沒有關(guān)系,并且也不存在主觀念頭,本座都可以認(rèn)定你沒有犯錯,是宗門冤枉了你,也會給你補償?!?
這話的意思,就等-->>于明搶了。
墨太甲終于等到了開口的機會,說道:“無憂長老,執(zhí)法殿調(diào)查李屹,屬于分內(nèi)之事,倘若李屹跟江辰的死有一定關(guān)聯(lián),但卻沒有直接因素,固然可以認(rèn)為江辰?jīng)]有過錯,可同樣,執(zhí)法殿也沒什么大的過錯,是吧?”
這可是朝無憂主動送上門來的。
在墨太甲看來,朝無憂太著急了。
或者說他們那群人,太想把沈紅菱從執(zhí)法殿殿主的位置上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