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
光頭鐵塔是個粗人,不懂官場彎繞。
他一把扣住李國棟的手腕,特制合金手銬“咔嚓”一聲鎖死。
“李市長,得罪了?!?
李國棟沒掙扎,只是冷冷地看著江辰和林雪。
“記住今天的行為?!?
“我會向省督察組申訴,你們這是濫用職權(quán),是兵變?!?
“少廢話!”
鐵塔推了他一把,“是不是兵變,審了再說。”
警衛(wèi)班被繳械。
幾輛越野車重新啟動,將李國棟押在中間那輛。
江辰?jīng)]上車,而是走到林雪身邊,壓低聲音。
“林教官,盯死他?!?
“這老東西絕對是主謀之一?!?
林雪皺眉:“沒證據(jù),就算是守夜人也不能隨意定罪。那個地下洞口是空的,很難做文章。”
“不需要證據(jù)?!?
江辰眼神幽深,瞥了一眼車窗后李國棟那張陰沉的臉。
“他急了?!?
“如果不心虛,以他的城府,剛才絕對不會想跑?!?
“而且……”
江辰頓了頓,聲音更低。
“我有預(yù)感,那幫玩火的瘋子,不會看著他被帶走。”
林雪心頭一凜,握緊了刀柄。
“全員戒備!最高警戒級別!”
……
車隊駛出麥田,駛上通往市區(qū)的環(huán)城公路。
夜色濃重。
路燈昏暗,將車隊的影子拉得扭曲。
數(shù)百米外,一座廢棄信號塔頂端。
燕尾服青年迎風(fēng)而立,手里把玩著那枚銀幣。
他看著下方的車隊,嘴角掛著一抹優(yōu)雅卻殘忍的笑。
“真是廢物啊。”
“給了你權(quán)柄,給了你火種,連個地下室都藏不住。”
青年嘆了口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瀕死的蟲子。
“暴露的棋子,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不過……”
他的目光移動,鎖定在車隊后方那輛車上。
那個穿著黑色作戰(zhàn)服的少年。
“完美的素體?!?
“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青年抬手,指尖夾著一朵燃燒的黑色玫瑰。
輕輕一彈。
玫瑰墜落。
“盛開吧,地獄?!?
……
公路上。
江辰坐在后車,抱著霸槍,眼皮狂跳。
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
甚至比面對四階虛獸時還要強(qiáng)烈!
“停車!”
江辰猛地大吼。
林雪反應(yīng)極快,一腳剎車踩死。
“吱——?。?!”
輪胎在地面拖出長長的黑痕。
幾乎是同時。
“轟隆?。?!”
車隊正前方的柏油路面,毫無征兆地炸裂開來。
不是炸彈。
是火!
漆黑如墨、散發(fā)著濃烈硫磺味的火焰,如同火山噴發(fā),從地底瘋狂涌出!
轟!轟!轟!
緊接著,車隊后方、左側(cè)、右側(cè)。
地面接連爆碎。
四道沖天而起的黑色火墻,瞬間封死了所有的退路。
高溫扭曲了空氣。
但這火沒有溫度,只有刺骨的陰冷和暴虐。
“地獄火?!”
林雪臉色大變,“是之前那種怪物的能力!”
虛獸的力量來源于虛空,但這股力量,帶著濃烈的邪惡意志,是純粹的魔道手段!
“敵襲!下車!結(jié)陣!”
光頭鐵塔怒吼一聲,一腳踹開車門,提著重盾跳了下來。
其他守夜人迅速下車,將關(guān)押李國棟的車輛圍在中間。
李國棟坐在車?yán)铮粗巴獾暮诨?,眼中閃過一絲狂喜,隨即又迅速收斂,換上了一副驚恐的表情。
“救……救命!”
江辰提槍下車,站在火墻邊緣。
這火,他熟。
當(dāng)初那個李連飛身上燒的就是這玩意兒。
但眼前這火勢,比李連飛強(qiáng)了十倍不止!
“滋滋滋——”
黑火翻涌,并未立刻進(jìn)攻,而是相互交織、融合。
最后化作一個巨大的火焰囚籠,將眾人死死困在中間。
“裝神弄鬼!”
江辰冷哼,手中霸槍一抖,青芒暴漲。
“給我開!”
一槍刺出,直奔火墻。
噗!
槍芒刺入火墻,就像泥牛入海,瞬間被吞噬殆盡。
甚至那黑火還順著槍芒反撲,想要纏上槍身。
江辰眉頭一皺,抽槍后退。
“沒用的。”
一道優(yōu)雅的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回蕩在火牢之中。
“這是撒旦的擁抱?!?
“凡人的兵器,切不開地獄的壁壘。”
眾人猛地抬頭。
只見火牢頂端,那個身穿燕尾服的神秘青年,正懸空而立,腳踩黑火,如同降臨人間的魔主。
他居高臨下,目光越過所有人,徑直落在江辰身上。
那種眼神充滿了欣賞貪婪,以及……食欲。
“江辰?!?
“初次見面。”
“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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