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中年身影坐在御座之上,雖身上并無半點修士氣息流露而出,但卻隱隱透露著一股獨屬于上位者的威嚴(yán),仿佛渾然天成般。
    一身玄袍-->>暗繡十二章紋,冕旒垂珠遮去眼底鋒芒,面容剛毅鬢微霜,腰間玉組佩輕響,幽幽回蕩于大殿之中。
    這便是帝國之首,帝君蕭武淵。
    幾人剛一走進(jìn),蕭武淵的目光就落在了凌蒼的身上,眼底一閃而過驚詫之色,但還是透過熟悉的氣息認(rèn)出了這位曾經(jīng)的第一斬魔人。
    身形快速從御座上站起,快走兩步迎了上來,拱手一拜。
    “凌前輩,晚輩有禮了!”
    即使身為一國之君,面對凌蒼也依舊呈晚輩之姿,半點帝君的架子都不曾有。
    這一幕自是驚到了場中眾人,唯有龍戰(zhàn)與蕭何習(xí)以為常。
    凌蒼微微躬身,雙手托起蕭武淵,“陛下切莫如此,老夫著實擔(dān)不起?!?
    “前輩哪里話,若是沒有前輩,又何來帝國今日?!?
    一番話由衷而出,并無半點虛情假意。
    一番寒暄,蕭武淵才重新走回御座,擺手示意眾人坐定。
    而凌蒼更是被安置到了御座下手位置,與蕭武淵僅半步之隔,足以得見,這位第一斬魔人在帝君心中究竟是何等地位。
    “前輩,聽聞莊園那邊出了些問題,不知前輩可探查出什么異樣?”
    凌蒼點點頭,卻是不緊不慢道。
    “陛下,儀器的事我已經(jīng)探查明白了,但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事需要向陛下稟明,請求陛下責(zé)罰?!?
    一語說罷,凌蒼竟直接跪了下來,頓時將在場所有人驚呆在了原地。
    “哦?”
    蕭武淵心中一驚,下意識起身,詫異發(fā)問。
    “前輩緣何如此?”
    “不知北域司馬家一事,陛下可有耳聞?!?
    聞聲,蕭武淵點點頭,面上帶上怒色。
    “此事我已聽龍戰(zhàn)詳細(xì)講過了,這司馬家簡直就是我帝國的毒瘤,竟將我帝國法度視作無物,公然賄賂鎮(zhèn)獄司,造謠生事,顛倒黑白,我正欲將其誅滅九族,以懲其罪!”
    凌蒼一怔,似是沒想到蕭武淵竟因此誅其九族,按理說,司馬鴻所犯罪孽不應(yīng)當(dāng)受如此刑罰才對,難不成
    心中有所猜忌,但凌蒼并未聲張,只是緩緩道。
    “陛下,這恐怕是不必了,司馬家全族上下九百余口,已盡數(shù)被我殺了!”
    此一出,在場眾人,除了早已了然的龍戰(zhàn)并未吃驚外,其余人盡數(shù)瞪大了眼。
    但令凌蒼驚訝的是,蕭武淵聞聽此事,臉上竟半點意外之色都不曾有,甚至還義憤填膺道。
    “哼!殺了便殺了,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他們誣陷你在先,又慘絕人寰,竟將前輩你的族人殘殺,這等人神共憤的行徑,殺了都算是便宜他們了!”
    凌蒼張張嘴,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蕭武淵打斷了。
    “前輩若是因此自責(zé),向朕討罰的話,便不必再提了,此事皆屬他們咎由自取,就算你不殺,朕也不會輕饒他們,此事我自會讓龍戰(zhàn)對外公布,是朕下令將他們?nèi)逄幰詷O刑的,前輩便不必因此自責(zé)了!”
    凌蒼一時愣在原地,但很快就明白了蕭武淵的所想。
    頓過片刻后,凌蒼還是點了點頭,心中卻已是打定了主意。
    “多謝陛下!”
    “前輩請起,司馬家之事尚小,眼下最緊要之事,還是那虛空魔物的事,還請前輩與朕細(xì)說一下,究竟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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