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城,直到第三日,沈星河才又見到趙延。
這日,她在后院里實(shí)在憋悶不住,便帶著凌霜和無雪去前院尋了李德全,自從有兩個女暗衛(wèi)貼身照料后,李德全便不過來照應(yīng)了,主要是他要緊著趙延,雖然帶著侍衛(wèi),但貼身的活都是李德全做。
聽聞沈星河要出門,李德全有點(diǎn)為難:“這一帶雖太平,但陛下不在,奴才可做不得主讓娘娘出去,只怕萬一出了事,奴才跟陛下交代不了啊?!?
“我就在街上隨便溜達(dá)溜達(dá),我?guī)е杷蜔o雪呢。”
“那也不成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見李德全不松口,沈星河也無奈,只好寄希望于趙延:“公子自從那日走后還沒回來呢?”
“期間回來過一次?!崩畹氯溃骸笆乔叭瞻胍够氐?,在前頭書房睡了一晚,大清早就走了?!?
至于去了哪里?去做什么?李德全沒說,沈星河也沒問,她只悻悻道:“若是陛下一直不回,難道我要一直在后院那巴掌大的地方憋悶著不成?!?
二人正在這里說話,只聽一道清洌的聲音傳入耳中:“才這么幾日,就待不住了?!?
沈星河和李德全聞聲不約而同的回頭,只見趙延大步流星的從外歸來。
這一趟是微服私訪,自然不會著龍袍,他穿著一件碧水青的長衫,腰上扎著半尺寬的犀角帶,頭戴墨玉冠,玉樹臨風(fēng)的男人,少了些帝王威儀,多了幾分溫潤氣質(zhì)。
見了人,沈星河立馬拋下李德全朝他迎了上去,一面施禮,一面嬌嗔嗔道:“公子怎么才回來,讓妾身好生惦記。”
“惦記什么?”趙延似笑非笑:“惦記著出去野?”
沈星河嘟著嘴:“妾身想公子了。”
大庭廣眾之下,趙延聽了這話,便不再語,只那么似怒非怒的睨著她。
李德全識趣的帶著凌霜無雪撒丫子走人,順便將跟在趙延后頭的何進(jìn)給拉走了。
待這剩下二人,沈星河越發(fā)的大膽起來,黏上來拉住趙延的手輕輕的搖著:“我都三日沒見到你了,心里想得很呢?!?
又嬌嗔道:“聽李德全說,你前日回來了,怎么也不來我找,看來你是一點(diǎn)也沒想我的了。”
說完,她故作負(fù)氣的嘟起了嘴。
趙延淡笑起來,道:“我回來的時候都是半夜了,想來你也不歡迎我去打擾你好眠吧?!?
這男人,真是什么都瞞不住他!
沈星河死不承認(rèn):“你這是什么話,你不知這幾日我一個人多孤單寂寞?!?
趙延沒再繼續(xù)揭穿她,只道:“現(xiàn)下不是回來了嘛?!?
沈星河趁機(jī)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公子不會再出去了吧?!?
她的手臂纖細(xì),攬在他身上的時候,像是被藤蔓勾住了一樣,讓人再沒有抽身的力氣。
趙延垂眸朝她挑了下眉梢:“想我留下陪你?!?
她白皙的小臉上透出緋紅,一雙杏眼閃著小星星,朝他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趙延道:“明日要啟程了,現(xiàn)下手里還有些事要處理?!?
瞥著沈星河逐漸暗淡下去的眸光,他道:“今晚,我早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