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何正軍為什么沒有繼續(xù)舉報?”
“我懷疑是有人對何正軍進(jìn)行了威脅,或者是對他的家人進(jìn)行了威脅?!?
“所以何正軍才沒敢繼續(xù)舉報。”
楊同新吸了口煙,點了點頭:“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我們假設(shè)這個猜測是成立的。”
“那么誰會對何正軍進(jìn)行威脅?”
余光正脫口而出:“唐俊輝!”
楊同新?lián)u頭:“不會是他?!?
“唐俊輝好歹也是環(huán)保局局長,是東山縣的干部?!?
“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
“他也不傻,也知道何正軍是什么樣的人?!?
“如果違法囚禁何正軍的人真的是唐俊輝,一旦何正軍不要命的咬下去,唐俊輝也鐵定完蛋?!?
余光正想了一下,點了一下頭道:“楊主任說的對,那會是誰?”
楊同新道:“很簡單,就是制造出東山縣環(huán)保問題的那些人。”
“這件事從表面看,何正軍是在舉報唐俊輝?!?
“說唐俊輝看不清楚東山縣的環(huán)保問題,但實際上何正軍舉報的是這些問題,而并非是唐俊輝?!?
“所以是這些人,擔(dān)心何正軍會繼續(xù)舉報?!?
“也只有他們,才敢做這種事。”
“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我們并不清楚何正軍當(dāng)年舉報的問題是什么。”
“所以無法鎖定犯罪嫌疑人?!?
說話的時候,楊同新一直盯著余光正,見他很認(rèn)可的點了下頭,楊同新就知道這人可信。
他既然能去而復(fù)返,過來解釋何正軍的問題。
并不是怕楊同新對他追責(zé)。
因為這件事,就算追蹤到底,需要承擔(dān)責(zé)任的時候,就連一個口頭警告都達(dá)不到。
所以他沒必要,為了這么一個不痛不癢的處分,專程跑過來跟楊同新解釋。
實際上,他是因為覺得這件事可能有問題,不想讓這個問題存在,所以才會來找楊同新。
而且又跟楊同新說了這么多。
充分證明,余光正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干部。
楊同新問道:“余書記,你在東山縣做紀(jì)委書記這么多年,有沒有接到過關(guān)于唐俊輝的舉報?!?
余光正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
“不過……”
余光正忽然變得一臉神秘,又回頭看了一眼開著的會議室大門。
楊同新意識到了什么,叫姚貝貝過去把門關(guān)上,還讓她守在門外面。
余光正這才放心道:“不過,我接到過關(guān)于王中林副縣長的舉報。”
說話的時候,余光正就擼起了袖子。
在他的胳膊上,用膠帶纏著一份檔案袋。
如果他不把袖子擼起來,根本就看不出來他袖子里藏著東西。
見他這么謹(jǐn)慎,楊同新心頭也不由得微微繃緊。
余光正解開胳膊上的膠布,把檔案袋拿了下來,打開后從里面拿出來一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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