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爆響響徹而起!
溫世卿手中那挪移陣盤,在御靈魔將這一拳下轟然爆碎開來!
無數(shù)碎片四散飛濺!
“噗!”
陣盤被毀,靈力反噬,溫世卿臉色瞬間慘白,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然而,就在溫世卿身形一晃,大口噴血的剎那。
一道比御靈魔將還要更快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他身后!
正是斬羽魔將!
他沒有絲毫遲疑,眼神中厲色一閃,一拳結結實實地轟在了溫世卿毫無防備的后心之上!
“溫老狗,給本座——下去!”
“砰——!?。 ?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而起!
溫世卿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被這股巨力狠狠砸飛!
身體一連撞塌了一座座建筑,深深嵌入一片斷壁殘垣之中,煙塵碎石沖天而起,生死不知!
“溫長老——!??!”
程破岳與蕭戰(zhàn)天目眥欲裂,發(fā)出一聲悲吼。
御靈魔將則懸立半空,看著遠處那股煙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步步踏出。
“溫世卿,誰給你的狗膽,敢來這里撒野救人?嗯?真當本座與斬羽是泥塑的不成?以為仗著個挪移陣盤,就能在造化仙眼皮子底下耍你那點微末伎倆?”
他嗤笑一聲,魔氣翻涌,“一個連造化仙門檻都摸不到的廢物,也配在本座面前逞英雄?你這等螻蟻,百年前就是手下敗將,百年后依舊是!活著,不過是浪費天地靈氣罷了!”
煙塵中,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溫世卿的身影顫巍巍地地從廢墟中撐起。
他渾身浴血,白袍被染得血紅。
手臂、大腿上的白骨甚至已經(jīng)刺破皮肉,暴露了出來。
然而,他的眼睛,卻仍舊死死盯著御靈魔將的目光,發(fā)出一陣嘲笑:
“咳……呵……呵……該……該死的,從來不是我們這些為生民立命者……”
他深吸一口氣,嘴角溢出血沫,“縱是這副老骨頭今日盡碎……化為齏粉……這人,我也一定要救!”
“放肆!”
御靈魔將眼中戾氣暴漲,“誰準你站起來的?給本座跪下!”
他五指隔空,猛地向下一按!
一股恐怖魔元轟然降臨,猶如山岳壓頂!
“噗通!”
溫世卿雙膝狠狠砸在碎石之上,骨頭碎裂開來!
他身軀劇震,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整個人如風中殘燭!
虛空之上,斬羽魔將抱著臂膀,冷眼旁觀,嘴角噙著一抹戲謔:“嘖嘖,這就是天耀盟的元老?真是……不堪入目,廢物至極!”
說到這,他目光掃過下方的東耀城,“對了,那個叫江北的螻蟻呢?不是連斬我族三大魔將,囂張得很嗎?如今城破人亡,他反倒做起縮頭烏龜了?莫不是嗅到本座與御靈的氣息,早就夾著尾巴逃了?”
跪伏在地的溫世卿,強忍劇痛,駁斥道:“若非……若非你們拿到陣盤……豈會城破……”
“閉嘴!老狗!”
御靈魔將暴喝如雷,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已出現(xiàn)在溫世卿面前!
他那只巨手狠狠抓住了溫世卿的頭顱,將后者如同破麻袋般硬生生提離地面!
“廢話連篇!殺不了那個叫江北的小雜種,今日便先拿你這老匹夫的頭顱祭旗!”
御靈魔將五指猛然收緊,溫世卿的頭骨都發(fā)出了咔嚓聲,七竅流血。
然而,即便如此,即便鮮血已經(jīng)糊住了眼睛,溫世卿卻依舊沒有懼意。
亦或者說來到這里,他就已經(jīng)抱了必死的決心!
他死死瞪著御靈魔將,用盡最后氣力,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來??!魔崽子!捏碎它!用老夫這顆白頭,看看能否壓塌你們的脊梁!殺我一人……自有后來者千千萬!天耀……圣朝浩土必將你們這幫毒瘤……蕩滌一空!”
“你他媽的……找死?。?!”
御靈魔將徹底暴怒,手臂青筋如虬龍盤繞,就要猛地發(fā)力,將溫世卿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捏爆!
然而就在此時!
他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五指無論怎么發(fā)力,竟是始終無法下壓半分!
御靈魔將心頭劇震,要知道他的指力,別說一個人腦袋了,就是十座大山加在一起也要被夾碎開來!
可此刻,居然泥牛入海?
這并非是溫世卿的肉身十分強大,而是有一股更為浩瀚的力量死死限制著他!
任憑他如何催動魔元,竟無法再下壓半分!
御靈魔將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見到了一只金光大手不知何時抓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猛地扭過頭,對上了一雙眼睛。
對上了一雙冰冷至極,眸中蘊含著如同實質(zhì)般殺意的眼睛!
在那雙眼睛里,他看不到絲毫情緒波動,只有最-->>純粹的殺意!
“你……”
御靈魔將心神劇震,眼眸瞪大,剛剛擠出一個字。
那只扣在他手臂上的大手便是驟然發(fā)力!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