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芍混合著草木灰,每日敷于患處可去腐止癢,殺菌消毒。
這是……被濕蟲咬了的治療方法!
捏著本子,時嬌嬌激動的手都止不住顫抖了起來。
她正愁不知道該怎么去扭轉(zhuǎn)現(xiàn)如今,被島上人厭棄,排擠的局面呢。
想不到,機會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
真是太好了。
……
晚上,金老親自鋪好被褥后,喊了時魚和陸弈舟一聲,“你們進來吧!”
二人不明所以,同時走了進來一瞧。
時魚:“……”
陸弈舟:“……”
只見炕上的兩個枕頭并排擺放在一起,挨得很近。
上面蓋著一張雙人……雙人被,還是那種喜氣洋洋,大婚時用的紅喜字被罩……
只一眼就特有沖擊力。
見“小兩口”突然愣住了,金老怕他們嫌棄,趕忙解釋道:“放心吧,被褥都是干凈的。”
“你們小兩口折騰了一天也累了,趕緊鉆被窩睡吧!”
鉆被窩……還睡?!
時魚和陸弈舟眼皮猛地跳了跳,分別往旁邊側(cè)了兩步,一瞬間,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開了口。
“我們不是夫妻!”
“我們不是夫妻!”
話音落定,兩股視線偷偷碰觸了一下。
下一刻,又跟燙到了似的迅速撤離。
這下,時魚和陸弈舟的表情可都有些尷尬了,可卻又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金老愣住了。
郎才女貌極度般配就不用說了,光是這樣的默契度,還有二人彼此說話時的神態(tài),真的事普通朋友該有的嗎?
“你倆真不是兩口子嗎?”他不太相信,忍不住又確認(rèn)了一遍。
“不是!”
陸弈舟咬了咬牙。
時魚腦袋也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那好吧!”金老認(rèn)命了,“是我誤會了。”
“我重新鋪,你們稍等一下?!?
說著,金老上前將大紅喜字的雙人被抱了出去。
片刻后,去而復(fù)返,他手里又拿了兩條單人的被子。
一個在炕東頭,一個在炕西頭。
弄得妥當(dāng)之后,金老沖著二人抱歉地開口解釋,“那個實在不好意思了,我家里就這點地方,只能暫時委屈你倆將就一晚了?!?
“這帥小伙一看就是一個正人君子,晚上一定不會失禮的?!?
怕時魚心里有負(fù)擔(dān),金老多加了一句。
聽了這話,還沒等時魚有什么反應(yīng)了,陸弈舟首先下意識又往旁邊退了一步。
他瞇了瞇眸子,落在時魚這個女流氓身上的目光充滿了警惕。
“呃……”時魚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她不動聲色,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這才抬起頭,笑瞇瞇地對金老道:“沒事的,金老?!?
“天已經(jīng)晚了,你老早點去休息吧!”
“好!”
點了點頭,金老轉(zhuǎn)身走了。
這下,就只剩下時魚和陸弈舟二人共處一室了。
時魚抻抻胳膊,拉拉腿,又做了幾個擴胸運動。
然后,她一邊上炕,一邊故意報復(fù)報復(fù)道,“陸弈舟,晚上你可得精細(xì)著點兒,別睡得太死了,我睡覺可不老實!”
陸弈舟沒有說話。
只是目光復(fù)雜地盯著她,眸底深處的情緒晦澀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