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時魚有反應呢,郝大叔首先急了。
情急之下,他急吼吼地追問,“情況怎么樣?嚴重嗎?”
胖嬸回答,“崴到了腳,走不了路了?!?
“嗯?”
時魚轉頭,深深地打量了郝大叔幾眼。
她敏銳地在他的眼神里察覺焦急與關心,人下意識的反應根本做不了假。
他是在乎娘的。
“我……”
察覺到時魚的目光,郝大叔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過來,剛剛自己反應過激了。
他神情頓時尷尬了。
時魚和善地沖他笑了笑,“郝大叔,跟我一起過去瞧瞧吧!”
“好!”
郝大叔一點猶豫都沒有。
……
黃英一個人坐在石凳上。
她掏兜的時候,不小心將里面的鑰匙帶了出來。
吧唧!
鑰匙掉在了地上。
愣了一下,黃英想彎腰去撿。
可她剛一動,腳脖子吃上力便痛得皺了下眉。
緩和了一下,黃英想再次嘗試。
她動作緩慢,指尖兒努力地一點點朝鑰匙夠了過去。
可是,總是差那么一點點。
就是夠不著。
就在這時,一雙有些磨得要露腳指頭的灰色布鞋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
愣了一下,黃英抬頭瞧去。
是時大強。
此時的他抱著胳膊,居高臨下挑著眉,打量她的眼神里隱隱約約透著一絲得意的神色。
恬不知恥的模樣,仿佛已經(jīng)忘了,之前,是他惡意將她扔進陷阱的。
黃英直起了身子。
“英子啊,需不需要幫忙?”
黃英的視線落到別處,看都不想看時大強一眼。
原本不想搭理他的。
可未免糾纏,她還是冷冰冰地道:“不需要?!?
時大強臉色一沉。
上次負責傳信的時嬌嬌回去說,黃英明明心里迫切地想要重新回到老時家,表面上卻還要裝一把。
他心里就有些不高興了。
這次遇到她,他原本是想給她一個臺階下的。
不曾想,黃英還是如此的不知好歹。
時大強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他訓斥道:“黃英,一把年紀了,你還當自己是黃花大閨女呢。”
“咋的?”
“我還得哄著你唄!”
黃英皺了皺眉頭。
人在面對令人憎恨,厭惡的人和事的時候是不想有所回應的,就像現(xiàn)在。
可認知有限的時大強看了卻會錯了意,認為黃英的沉默,是被自己說中了羞愧難當。
這下他更得意了。
索性,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行了,黃英,我也不跟你說過多的廢話了。你現(xiàn)在變成丑八怪了,我還能收留你,你就感恩戴德去吧?!?
“記住了,封海儀式是你最后的機會?!?
“等我真找別的女人了,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自以為是地輸出了一頓后,時大強轉身走了。
這時,黃英這才抬起頭,落在時大強背影上的視線除了厭惡與憎恨之外,再無其他。
心中慶幸不已。
幸好現(xiàn)在的她,終于徹底遠離了這個自私無能,又自以為是的男人。
往后余生都是坦途了。
又過了一會兒,時魚和郝大叔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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