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魚沒有說話,只是唇角邊下意識彎起一抹略帶愉悅的弧度。
消失得很快,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
“這種情況也能走神,嗯?”
陸弈舟有些不滿了。
深邃眸子里閃爍著異樣的情愫,盯視著女孩帶著霸道的壓迫感。
“可憐我?”
聞,陸弈舟微微一怔。
可憐時魚嗎?
不!
準確地說,是……心疼,還有就是,如果后半生能和她在一起似乎還不錯。
“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因為……”
唇角抿著,陸弈舟說不出來,也解釋不清。
反而覺得窘迫了。
他嗔怪地瞪了時魚一眼,索性話鋒一轉,“沒有因為什么,總之你嫁給我就完事了。”
咣當!
旁邊突然傳來東西重重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時魚轉頭一瞧。
是時嬌嬌。
她臉色蒼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表情痛苦。
很顯然,剛剛她聽到了陸弈舟說讓自己嫁給他的話,所以這才被打擊到了。
“陸弈舟,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吧!”
收回目光后,時魚拉住了陸弈舟的手腕。
“好!”陸弈舟點了點頭,任由著時魚拉著自己。
二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從時嬌嬌面前離開了。
好半晌,時嬌嬌這才回過神來。
她拳頭捏得“咯吱咯吱”作響,心中醋意翻騰,又氣又惱。
憋悶得不行!
她前前后后忙活了一通,好不容易才將時魚騙去了中心醫(yī)院采購部。
可結果呢?
反倒成全了時魚,陸弈舟居然要娶她?
他是傻子嗎?
殘花敗柳也要!
不慌不慌,還有徐漫雨呢。
很快,她們就要狗咬狗了。
這樣一想,安慰了自己一通后,時嬌嬌總算鎮(zhèn)定下來了些,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匆匆離開了。
……
換一個地方后,時魚將當時在中心醫(yī)院采購部發(fā)生的事告訴了陸弈舟。
聽到她沒事,陸弈舟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可緊接著,他又聽到時魚說,“陸弈舟,下次說想要娶我的這種玩笑不要再開了,我現在要去找張伯?!?
“先走了?!?
“拜拜!”
“嗯?玩笑?”
陸弈舟皺眉盯著時魚的背影,這下,心里又不痛快了。
他第一次跟一個女孩兒說這樣的話。
她居然認為是玩笑。
行!
真有她的。
氣這一不順,陸弈舟沉著臉轉身,朝時魚相反的方向走去。
可沒走兩步,陸弈舟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垂了眸。
深邃的眸底異樣的情緒翻滾了兩下。
最終,陸弈舟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
敗下陣來的他又轉過身來,抬腿,朝時魚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
時魚來到張伯在黑山島租的房子。
此時,門開著,張伯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時魚走了進去,沖著他客氣地開了口,“張伯,我想請你現在跑趟船,去鎮(zhèn)里,船資我可以出雙倍?!?
張伯抬頭。
看見時魚的那一刻,他眸光一沉。
“沒空!”
干凈利落拒絕的同時,張伯起了身,二話不說,直接將盆里的臟水朝時魚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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