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章輕笑出聲:“好,你做東家,我給你當賬房先生,如何?”
誰知戴纓卻搖了搖頭:“不可,不能叫大人屈身?!?
說不清為什么,她不愿陸銘章做這些瑣碎的俗事,會污了他那雙執(zhí)筆管的文人的手。
她一面說著,一面將手從衣擺處伸進他的衣衫,撫上他清韌的后背,指下是溫熱且細膩的皮膚,她便貪戀地沿著肌理線條緩緩撫上那窄瘦的腰身,觸感極好,叫她舍不得收手。
陸銘章低下頭,含住她的唇瓣,極盡溫柔地深入,繾綣,回應(yīng)她的主動。
他退出一點點距離,用不屬于他的聲音說道:“哪里還有什么‘大人’,你今日叫的那一聲就挺好,要不再喊一聲?”
戴纓將頭埋在他的頸間,微喘著:“我才不喊,喊多了就不值錢了。”
陸銘章笑著將她擁緊,戴纓的手又開始不老實,陸銘章無法,只好將她的手捉住,從薄衫里拿出來,壓低聲兒。
“隨身沒帶那藥丸,這會兒顛簸在外,若是有了,反對你不好……”
戴纓“嗯”著應(yīng)了一聲:“不做什么,你只叫我摸一摸?!?
陸銘章是男人,這男子的身體構(gòu)造和女子不同,不是撫一撫,貼一貼就能紓解的。
可她又黏他黏得緊,身上也是燙的,顯然是情動了。
于是,他掀開衾被,隔著她薄薄的衣衫,在她豐隆的胸口落下吻,隔著薄薄的衣料,他吻過她豐軟的胸脯,一路小吻至她的肚腹……
連他自己都吃驚于竟然有一日為討好一女子,做到這種程度。
戴纓怕癢,吃吃笑出聲,以為自己輕撫他,他便以這種方式回應(yīng),并沒意識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正要叫他停住。
陸銘章卻繼續(xù)往下去,細吻落下,一手松開她的褲帶。
到了這一時,戴纓豈會不知他要做什么。
哪怕是前一世,她和謝容共枕,他也從未這樣對自己,倒是他有幾次想讓她如此侍候,她都羞著臉給拒了。
“不可以……”戴纓說著就要去推陸銘章。
他卻捉住她的手,抬起半邊身,將她的手摁到自己的胸口。
薄薄的胸肌下,是有力且急促的心跳,在這份搏動下,她的心也跟著亂了,仿佛被牽引著脫離了常軌,淪陷在令人眩暈的親密里。
在他的耐心下,她一點點熱化……
事畢后,陸銘章下了床榻,走到桌邊飲了些清水,再走回,躺于她的身側(cè),在她熟睡后,他的一雙眼仍睜著,望著黑夜的某處,緩緩沉出一息,慢慢地閉上了眼。
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次日,天一亮,歸雁前來敲門,進到屋里給戴纓洗漱。
不綰繁瑣的發(fā)式,沒有耀目的珠翠,一身素衫布裙,穿戴起來很簡便。
戴纓生得本就白凈,眉目清亮,沒了那些額外的點綴,哪怕一身素裝,一眼看去,也叫人知道,這女子在家必是滋養(yǎng)得極好。
陳左和長安早早去車行雇了兩輛車,交付了押金,京都車行那邊收到車后,扣除相應(yīng)的車馬費用,再把押金退還。
他們身上雖有余錢,卻不敢鋪張,在前途未有定數(shù)前,能省則省。
如今一行八人,護衛(wèi)三兄弟,長安和陳左,另有丫頭歸雁,再就是戴纓和陸銘章。
六名男子,兩名女子。
于是,戴纓主仆一輛車,車轅坐著陳左和一名護衛(wèi),陸銘章主仆一輛車,駕車的是另兩名護衛(wèi)。
就這么,從這座羅扶邊境小城出發(fā)了。
戴纓往羅扶國都的原因很簡單,一來她也想看看這異國國都的樣貌,當然,這還在其次,主要是他們?nèi)缃衤潆y,必須尋個出路。
至于陸銘章為何應(yīng)下去羅扶京都,絕不單單因著她,想必經(jīng)過一夜,他一定有了計較。
“我交給你的小匣子呢,可帶在身上?”戴纓問向自己的丫頭。
歸雁將身邊的包袱打開,取出小木匣,交還給戴纓。
“娘子,這里面是什么?”
戴纓將木匣的卡扣摁下,說道:“這里面是咱們安身立命的根本……”
話還說著,木匣打開,上一層是碎銀。
“我的主,怪不得這匣子沉哩!”歸雁驚呼道。
戴纓揭開上層,下面還有一層。
“雖說有這些錢兩,卻也不夠花,想過上以前那樣的好日子,這些夠什么?!贝骼t一面說,一面將手伸進下一層,來來回回不知摸找著什么。
接著手一頓,從里面拿出一物,定目去看,竟是一張折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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