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早餐時間,晟清一一個勁兒想拿到他手機刪除證據(jù),但奈何某人公務繁忙,手機不離手。
飯后,晟清一好不容易趁他去蹲廁所沒拿手機刪掉照片,結(jié)果某人殺個回馬槍。
間接性忽略她的動作,直接搶過手機。
“對了,待會兒我們得回趟云居,婚紗做好了。”
晟清一尷尬地收回手,無奈嘆氣,“行!你安排?!?
等他蹲完廁所,兩人就出了門。
有了第一次去云居的經(jīng)驗,這次她從容許多。
再次踏進云居大門,深宅大院的壓迫感無不提醒晟清一的存在有多渺小。
這次來迎接他們的,不止管家,還有盛裝出面的大伯母。
司空燼、晟清一依禮問候,“大伯母?!?
蘭小俞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司空燼身上,她討厭他喊大伯母,任何人都可以喊,唯獨他不行。
蘭小俞攥住衣角,忍住心中的酸楚,“阿燼,以我們的關系喊名字就可以?!?
她的聲音軟弱到幾近于懇求。
司空燼后退半步,表明立場,“大伯母,禮數(shù)不可忘。”
拒絕得干凈利落直接,不拖泥帶水。
蘭小俞臉上繃不住的失落,垂下頭不敢看他。
就連同為女性的晟清一都為她惋惜。
喜歡的人突然成為自己的侄兒子,若是她,為了不膈應自己肯定立馬離開云居。
世界何其大,何必困在一方天地,執(zhí)著于一人。
司空燼不知道她心里想的,牽起她的手往臥室走。
蘭小俞眼睜睜看著他帶著另一個女人離開自己的視線,曾經(jīng)站在他身邊的人是她。
盡管所有站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是自己想盡辦法爭取到的,但她也確確實實同他并肩而立過。
直到她和司空岷結(jié)婚那刻,一切都回不去了。
連帶她那份人人皆知的喜歡。
“司空燼?!彼斡伤麪恐?。
“嗯?!?
“你喜歡蘭小俞嗎?”
“不喜歡?!?
按她的身份來說,本該問很多關于他們的事才對,但她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什么。
她不擅長應付感情里的問題,就像她不擅長應付親情關系一樣。
司空燼側(cè)臉垂眸,見她心不在焉,“放心,她不會成為你婚姻里的威脅,我保證?!?
不止蘭小俞,其他人也不行。
他父親說過,“家會不會散,全靠男人自覺,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家里只會雞犬不寧?!?
所以在他的字典里,非血緣關系的異性,妻子必須第一位,其次沒有其次。
晟清一總能被他的思想吸引。
在絕大多數(shù)男人都以有幾個前女友為炫耀資本的畸形戀愛觀下,居然還有他這款傳統(tǒng)且尊重女性的男人。
“我突然覺得我挺幸運?!标汕逡幻摽诙觯耙院竽阌衅渌矚g的女生,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祝福你們,讓你們在一起?!?
現(xiàn)在他們的婚姻是協(xié)議,是沒有感情基礎的一張有法律效益的契約紙。
她不想他未來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因為這段婚姻而困住。
他值得被喜歡,也值得選擇自己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