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禁不住繼續(xù)猜測:“想來,上輩子的王姒,過得一定很好!”
“王嬌羨慕嫉妒,重生了,要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搶著來流放!”
作為一個聰明人,柳無恙實在不能理解蠢貨的腦回路。
王姒過得好,是因為跟著王家流放了?
柳無恙對王姒并不了解,只是從原主殘存的記憶,以及王嬌等王家人偶爾提及的話里,大概知道些許:
王姒與王嬌是雙生花,王母更寵愛王嬌,對王姒并不看重。
趙氏秉承著一碗水端平的原則,并未格外偏向王姒,這也就造成了,在某些時候、某些事情上,王嬌一直是壓著王姒的。
只是兩個姑娘年紀小,趙氏又是個規(guī)矩嚴明的人,王姒、王嬌這對姐妹,所謂的矛盾,也只是爭個頭花,或是搶些布料。
在王嬌等王家人口中,王姒就是個很尋常的小貴女。
偶爾被王嬌欺負,也是相對而。
其本身,還是矜貴的,有點兒小脾氣。
頂多就是比王嬌懂事些、乖巧些。
沒有太過明顯的缺點,也可沒有什么極為出挑的地方。
根據(jù)柳無恙所了解的王姒,她想象不出,這樣一個貌似普通的小娘子,長大后,能夠又怎樣的成就,竟讓王嬌寧肯拼著流放,也要搶奪她的人生。
“莫非,這位小娘子在流放路上,或是在邊城,經(jīng)歷了磋磨,一夜間長大,或是忽然開了竅?”
“所以,王嬌才會覺得,流放是個‘機緣’?”
素來聰慧的柳無恙,對于這件事,都有些猜不透。
“猜不透就猜不透吧,左右與我無關(guān)!”
柳無恙并不覺得,以自己的身份,能夠跟王姒扯上關(guān)系。
她來到王嬌近前,蹲下來,拿出銀針。
趙氏還沒有回信,柳無恙還不確定該如何處置王嬌。
但,王嬌這張嘴,太隨意了。
萬一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被王家其他人聽到了,獨屬于柳無恙的“秘密武器”可就要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
柳無恙必須確保,在有明確的決定之前,先封住王嬌的嘴!
另外,王嬌發(fā)燒了。
柳無恙要幫她退燒——
她這腦子,還是有些用處的,切莫給燒傻了!
……
折從誡從兵部、戶部要了支援,又火速收拾了行李,安排了人馬。
他還給諸多親友寫了信,命人一一送去。
他告訴大家,他要回邊城了。
當天晚上,王姒便收到了折家送來的信。
因著圍場的風(fēng)波,今年的秋獵草草結(jié)束。
王姒回京的路上,便知道,折從誡應(yīng)該快要回去了。
沒想到,剛剛回到京城,還不等休息好,就收到了折從誡要離開的準確消息。
走了,也好!
冬日邊城的那場大戰(zhàn),還需要折從誡坐鎮(zhèn)呢。
且,作為一名將軍,能夠在戰(zhàn)場上殺敵立功,才是他的宿命。
翌日,清晨,王姒拿了一匣子自己親手做的小食,專門跑去城門口送行。
送走了折從誡,折家信使也給趙氏送來了柳無恙的來信。
趙氏捏著信紙,腦中回想著信中的內(nèi)容,她有些遲疑:
要與柳氏合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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