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回到顧家之后,整個人的變化都很大,如果不是您這張很有辨識度的臉,說不定哪天走在大街上,我還不敢認了呢。”
蔣致橋先行開了口。
聽起來倒像是在閑談,可話語中透露出的信息,在無時無刻告訴沈牧野,來者不善。
“蔣先生說笑了,我這次來,不是為了顧家前來,畢竟顧家的重心都在房地產(chǎn)行業(yè),對于服裝領域并不擅長?!?
蔣致橋一愣,暗自藏下眼中鋒芒,微微向后仰著身體,一副慵懶愜意的模樣。
“看來沈先生還有別的身份是我不知道的,作為投資商,也作為主辦方之一,我記得好像只有一個投資商的身份未被公開,只不過合同上表明無權知曉,也沒人好奇,哦,不對,大概是沒有人像我一樣敢好奇?!?
“所以……”
蔣致橋轉(zhuǎn)頭看向沈牧野,眼神鋒利。
“你到底是誰呢?”
沈牧野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優(yōu)越的側臉輪廓,再加上燈光的照耀,使得他的眉眼更加深邃。
“沈牧野?!?
他說著,轉(zhuǎn)頭對上蔣致橋的視線。
“這是我母親為我取的名字,我暫時還不打算改名。”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將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了沈牧野手中。
“可蔣先生呢?一而再再而三出現(xiàn)在不屬于你的領域里面,究竟只是為了拓寬蔣氏的路,還是為了你真正想要的東西?!?
暗處,蔣致橋攥緊了拳頭,面上不露聲色,眼神卻一寸寸冷了下來。
還沒等他開口,沈牧野又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勸你最好還是將心思打住,有我在,你想都別想。”
他的這句話無疑是撕破了他們兩個人如今還算可以的假面。
面具戴的時間太長,就連蔣致橋一時間都無法恢復從前。
沈牧野不在乎。
這些骯臟的事情,他不想擺在黎舒面前說,也不想讓他知道。
“至于墨云城,你難道真的覺得自己可以做得到嗎?在你的地盤上,幫他逃脫法律的制裁,或許是可以的,但還遠遠不夠?!?
“他就算今天離開了,日后這些事情,他也遲早需要面對,我最近這段時間忙,給了他可乘之機,可人生路漫長,時間還早著呢,拭目以待。”
說完這句話之后,沈牧野轉(zhuǎn)頭看向臺上,將身旁的蔣致橋無視。
也因此,他沒有看見蔣致橋眼里一閃而過的狠毒。
一個小時的時間,對于參賽的選手來說,可能是轉(zhuǎn)瞬即逝,對于臺下等待著的評委以及觀眾們,卻是漫長的。
蔣致橋身旁一直都有人在和他聊天,也許是沈牧野的氣場太低,沒有人去找他搭話,哪怕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時間一到,所有的畫作都被展示出來,評委們都在商討,要從中選擇出前三名的設計作品。
說不緊張肯定是假的。
黎舒倒還相對來說好一些,尤其是程程,等待的過程中,她一直都在緊張地扣手,手心里面全是汗。
其他的選手也是如此。
如果說有例外的話,那一定是坐在最中間的傅全。
他整個人的姿態(tài)都完全不同,倒不是說勝券在握的姿態(tài),而是整個人都無比的輕松,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場比賽的結果一樣。
比賽結果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臺下,蔣致橋忽然問了一句,“沈先生,覺得這場比賽會是誰成為最后的贏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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