郾城最大的客棧。
    突然,一個幾乎不著寸縷的女子被一股掌風震出了房間,砸爛了房門不說,還直接被摔進了獨門客院的花叢之中。
    被驚動的暗衛(wèi)倏然出現(xiàn)。
    驚蟄一揮手,已經(jīng)有人把昏死過去的女人給拖了下去。
    “主子,屬下失察!”
    “郾城知府既然這么喜歡這些歪門邪道,就把人送到豬圈去!”鐘澈冷聲開口道:“記得給他下足了藥,什么時候廢了,再扔到城門口去!”
    “王爺,若是廢了人,回京之后如何跟皇上交代?”
    其實,驚蟄也是惱恨不已。
    郾城流民動亂被血腥鎮(zhèn)壓,結(jié)果驚動了皇上,所以鐘澈前來查明此事。
    其實,在鐘澈動身之前,就已經(jīng)派了暗部的人來了郾城。
    等到鐘澈抵達,基本上已經(jīng)查明郾城知府貪墨了朝廷撥下來的糧食,然后高價賣出,不顧流民死活,才會引發(fā)暴亂。
    只不過,最可恨的是他暗中雇傭那些山匪,血洗流民數(shù)千人,其中不乏幼童。
    若不是有幾個山匪實在看不下去,冒著必死的決心前往京城告了御狀,恐怕這件事永遠不會被皇上知曉。
    “只要人不死,本王自有說辭?!辩姵喉饫淙唬叭ゲ?,是誰泄露了本王的行蹤!”
    方才還跪在院子里的暗衛(wèi)倏然消失。
    他的行蹤極為隱秘,若不是有心人,怎么可能讓這些人鉆了空子?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阮阮在做什么……
    想到阮鳳歌,鐘澈眸光中的殺氣緩緩消散,莫名柔和了幾分。
    “主子!”突然,一個七八歲的男童被暗衛(wèi)拎著丟在了鐘澈的面前,“這孩子方才就在墻外面鬼鬼祟祟,不知意欲何為!”
    “什么鬼鬼祟祟!”男童聽到暗衛(wèi)的話,一張白凈的小臉頓時滿是不樂意,跳起來說道:“本公子如此豐神俊朗,哪里鬼鬼祟祟了?”
    鐘澈的目光落在男童清秀的面容上,幾乎瞬間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退下吧!”揮揮手示意暗衛(wèi)退下,鐘澈微微揚眉,看著男童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俊蹦型汇?,隨即有些驚訝地指著自己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你和阮阮有幾分相像。”鐘澈蹙眉,打量了男童一番,“阮晏知,你還沒有回答本王的問題?!?
    “可王爺也沒回答我??!”男童理直氣壯,“祖父說,即便是將軍府,除了他以外也無人知曉我的身份,敢問王爺是如何得知的?”
    “阮晏知,本王受你祖父所托照拂將軍府?!辩姵簬е诉M了另一間客房,讓人給他倒了杯水才說道:“你祖父離京之前曾交給本王一封信箋,明若是他沒有回來就讓本王拆開,里面就提到了你的身世?!?
    阮晏知。
    將軍府四房最年幼的兒子。
    據(jù)傳聞剛出生只哭了兩聲便沒了動靜,太醫(yī)看過之后也無力回天,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孩子夭折了。
    只不過,當時阮老將軍于心不忍,抱著他去了護國寺。
    本是希望請護國寺方丈為夭折的孫子超度,卻不想剛跪在菩薩面前,阮晏知竟然又哭了兩聲。
   &nbsp-->>;雖然好似貓叫一般,但也讓阮老將軍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