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生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故意把大奎他們支走的?”
武延生臉上的深情款款瞬間凝固。
“你……你說什么呢,我那是為了孟月同志的安全!”
“為了她的安全?”
覃雪梅冷笑。
“我看你是為了你自己的私心吧!孟月腳崴了,多一個(gè)人多一份力,我們一起把她送回去才是最穩(wěn)妥的!”
“你倒好,直接把人都打發(fā)走了,就為了跟我在這兒獨(dú)處?你這叫趁人之危,你懂嗎?”
“我……”
武延生被懟得啞口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再說了,我答應(yīng)你是考察期,還沒正式在一起呢!公開什么公開?”
說完,她看也不看武延生豬肝色的臉,徑直走到一邊,拿出工具開始挖土取樣。
氣氛尷尬。
武延生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比調(diào)色盤還精彩,最后只能把一肚子火氣都撒在了工作上。
兩人一不發(fā)地完成了土壤勘測,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覃雪梅收拾好東西,冷冷地說道。
“走吧,該回去了?!?
武延生憋著氣,從包里拿出地圖,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
“跟我走這邊!”
他故意選了個(gè)和來時(shí)不同的方向,想在她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
“這條路對嗎?我記得我們是從那邊過來的?!?
覃雪梅指了指另一個(gè)方向。
“你懂還是我懂?”
武延生不耐煩地吼道。
“地圖在我手上,我還能把你帶丟了不成?跟著走就行了,廢話真多!”
他賭著氣,大步流星地在前面開路。
與此同時(shí),營地的方向。
那大奎背著孟月,累得滿頭大汗,腳步都有些虛浮。
“大奎哥,你放我下來歇會兒吧,我……我自己能走兩步?!?
孟月趴在他背上,看著他濕透的后背,心疼地說道。
“別動!”
那大奎咬著牙,悶聲悶氣地回答。
“就你這腳,還走?再多走一步就廢了!老實(shí)待著!”
營地門口,石末正焦急地來回踱步,嘴里還念念有詞。
“這都幾點(diǎn)了,怎么還不回來,是去西天取經(jīng)了嗎?難道路上遇到盤絲洞了?”
沈夢茵和季秀榮幾個(gè)女生也等在旁邊,一臉擔(dān)憂。
“石工,你別轉(zhuǎn)了,轉(zhuǎn)得我頭都暈了?!?
閆詳利靠在一棵樹上,懶洋洋地說道。
“你懂個(gè)屁!”
石末瞪了他一眼。
“這山上野獸多,天一黑就出來活動,他們再不回來,就得出事!”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遠(yuǎn)處幾個(gè)人影正朝這邊移動。
“回來了!”
石末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孟月這是怎么了?”
他一眼就看到被那大奎背在背上的孟月,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沈夢茵和季秀榮也趕緊圍了上去。
“孟月姐,你受傷了?”
“天哪,你的腳怎么腫成這樣了!”
那大奎累得快虛脫了,把孟月放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崴……崴腳了?!?
石末看著孟月痛苦的表情,當(dāng)機(jī)立斷。
“行了行了,都別堵在這兒!沈夢茵,季秀榮,你們快把孟月扶回宿舍去!閆詳利,你去把衛(wèi)生員給我喊來!快!”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亂中有序地將孟月送回了女生宿舍。
石末站在宿舍門口,點(diǎn)了根煙,等那大奎喘勻了氣。
“大奎,跟我說實(shí)話,到底怎么回事?”
他遞了根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