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有破奴侯傷情新的消息,這天下是越來越亂,老哥你也要多保重。內廷也不是鐵板一塊,盯你老哥位置人不在少數,高公公熱心抓兵權看樣子所圖甚高?!逼婆切渴顾镜教幎加醒劬€,曹化淳警告鄭泰的語顯然并沒有打動鄭泰。眼見伺候的小內侍遠遠地沒有靠近,鄭泰也借助收到的消息小聲警告曹化淳,高起潛這個閹貨當上團營提督太監(jiān)后心里開始有些不安分,準備謀求更高地目標。
“老弟有心了,內廷自有法度,皇上睿智剛毅,容不得袁崇煥這類小人!當然了,破奴侯帶兵日久,在軍事眼光上往往有其獨到見解。張家莊又在加強防御,你們是不是覺得建奴有可能再次入關?”曹化淳在吹捧崇禎皇帝的同時,也順帶拍了一下破奴侯,話里話外就是想從鄭泰這里打聽建奴入關的具體時間。
“建奴入關幾乎可以說是鐵板釘釘的事,要不然,兵部孫大人到處調兵來京師干什么?孫大人老于兵事,這點上連破奴侯都欽佩不已。老哥,忠逆耳?。∫氘斈暝牢淠?,不就是講了幾句迎二圣回朝地真話,結果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要了他的命!我破奴侯點出奸臣袁崇煥的謊,結果呢,榷場被關閉。老哥,這世道講真話要人命呢!”
鄭泰這話說得聲音很小,卻把曹化淳惡心得想吐。鄭泰拐著彎罵皇上,暗地里指責崇禎皇帝就是本次刺殺地幕后黑手。曹化淳心中暗想,你鄭泰把張平安比做岳武穆,他張平安有做岳武穆的覺悟嗎?這個狐狼張平安比唐朝權臣安祿山還要狡詐。最為關鍵的是,安祿山的職位是大唐朝廷給的,而張平安的權利是自己爭取的,大明朝廷對這個破奴侯除了榷場外就沒有能制約他籌碼。安祿山起家造反時不過十余萬兵馬,后面數十萬大軍都是被裹挾造反的。
現(xiàn)如今,破奴軍不算輔兵就有三十萬之眾,他們要是想裹挾亂軍可以輕易地達到百萬以上。遠的不說,就拿陜西闖賊高迎祥來說,除了有個虛名外要啥沒啥,現(xiàn)在也不有數十萬流民大軍。破奴侯是要名聲有雄鎮(zhèn)**草原的威名,要錢財金銀比大明朝廷還多數倍,可以說是雄兵如海戰(zhàn)將似林。因此,鄭泰在詞中暗示大明應該**榷場,曹化淳對此裝聾作啞。斷絕破奴軍物資供給是崇禎皇帝的既定方略,曹化淳當然不會接這個話茬。
“老弟,張家莊加強防御人手是否夠用?要不要咱家跟兵部孫老大人通融一下,讓兵部出公文從關外調集部分人手?”
曹化淳的好意讓鄭泰犯起了惡心,這大明崇禎皇帝還真把破奴軍當成了臟抹布,想用就用想丟直接丟人茅坑中。曹化淳這個試探問話太過直接,鄭泰在沒有接到明確指令之前當然不會輕易表態(tài)。鄭泰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接到最新指示,破奴軍如今是副帥陳掙主持軍務,這類調兵的大事就該由副帥陳掙決策。副帥陳掙的想法是什么鄭泰不能瞎揣測,他說起話里給自己留下了足夠的余地。
“唉,張大帥還在重病之中,我破奴軍今后該如何打算,除了有朝廷的調派外,還得破奴城宣慰使司來做最后決策?!?
鄭泰沒有拒絕大明兵部調派,也沒有做任何承諾,但鄭泰這個態(tài)度就表明破奴侯張平安沒有明確提出造反。曹化淳試探出破奴城宣慰使司這個底線,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就在這時,窗外街巷一片嘈雜騷動,大明原薊遼督師袁崇煥的囚車,從刑部大牢已經押至刑場。二尺高三丈見方的刑臺,劊子手小刀劉早就把他行刑的家伙攤在地上供圍觀百姓們欣賞。當披頭散發(fā)滿身污跡的袁崇煥被拖上刑臺時,現(xiàn)場數千百姓們用怒吼發(fā)泄對袁崇煥刻骨地仇恨。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