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團長,怎跑得這么急呢?弄得滿頭大汗的?!眹绖P看到史團長急吼吼地跑進來,就直接盯著自己渾身上下看了幾遍,被弄得有點窘迫起來,于是便訕訕地朝他問道。
“嚴副參謀長。您這是干嘛呢?沒事?。 笔穲F長看了半天,卻半天就問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沒事呀!您這是怎么了?”嚴凱真的給弄懵懂了,竟傻傻地朝他問道。
“呵呵……哥。人家這是不放心您呢!”背后趕來的秦子卿看到這個情景立即就樂了起來,然后好笑地問史團長道:“跟您說沒事沒事,您卻硬是不相信。這下看清楚了吧?連根毫毛都沒少呢!”
“嘿嘿……小秦隊長。真的是我多慮了,我沒有想到——他們都成了好朋友了,竟然還聊得這么開心。”史團長本意是想說嚴凱的,可是看到范營長也在,于是就急忙改了口。
“史團長。我們剛剛還在講到您呢,呵呵?!眹绖P終于明白是什么回事了,心里不由的有點兒小小激動了一下后,便朝他說道:“史團長。來,我給你倆介紹一下?!?
“這位是范營長。”嚴凱先將范營長介紹給史團長,然后又指著史團長說道,“這位就是我剛才說的攻打小石板村的史團長?!?
“您好!”史團長搶先伸出了手。
“您好!史團長。”范營長急忙握住了史團長的大手。
于是,剛剛認識的兩個四只大手就緊緊地握在一起了。
“史團長。范營長剛才和我說了,他和他手下的弟兄們,都愿意加入您的這個團。我呢,也替您答應下來了。您不會不同意吧?”嚴凱隨即便將這個嚴肅的話題,輕松地說了出來。
“當然——當然同意了!”史團長先是一愣怔,明白過來后,就連聲說同意了。開什么玩笑,這送上門的老兵誰不要呢?除非是傻逼差不多。
“那剩下的事,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我可不好多插手了,你們自己聊吧。嘿嘿……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眹绖P看到他倆一見如故的樣子,笑著調侃了一句,便樂呵呵地放心離開了。
“哥。我想了許久了,卻總沒有想通,這附近的小鬼子怎就不管這個中隊的小鬼子呢?就這樣放任咱們滅了他?!鼻刈忧浜唵蔚叵驀绖P匯報了一下小石板村的戰(zhàn)斗經(jīng)過后,隨即便滿臉不解地向嚴凱詢問道。
“如果沒有猜測錯的話。我估計這個小鬼子中隊長,根本就沒有將史團長他們放在眼里,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向上級報告。原以可以輕易地搞掂了史團長他們這些弟兄,那曾想到反會被我們全殲了呢?”
嚴凱略想了一下,便向秦子卿分析道。
“是??!我怎沒有想到這點上去呢?這小鬼子真的一個比一個狂妄!”秦子卿聽完嚴凱的分析,頓時就恍然大悟,高興地罵了一聲小鬼子夠狂妄。
當然,原先那種因不明白情況的憂慮,也就煙消云散了。
“害得我還愁了這么久呢?我這還真是杞人憂天了?!?
“小石板村據(jù)點的偽軍,活捉了多少?”看到已經(jīng)止了泄,但仍然一副病態(tài)的那些原先的偽軍弟兄,嚴凱便隨口問道。
“等我們趕到時,已經(jīng)被史團長他們打死打傷了二十多個。最后辨別后剩下了九十三個,那些罪孽造多了的,都被處決了?!鼻刈忧渲绹绖P的意思,便如實地匯報了。
“怎能當著他們的面處決呢?”嚴凱有些不滿地說了一句。
“哥。您這就冤枉我們了!這哪里容得了我們動手呢?村上的鄉(xiāng)親們一見我們拿下了據(jù)點,立即就圍了上來,攔都攔不住,那些漢奸硬是被活活給整死的?!?
秦子卿說起這事,還心有余悸的后怕道:“鄉(xiāng)親們是解了氣,可那些畜牲的下場可就……慘了?!?
“這么說,他們也是罪有應得了?!眹绖P立即就聯(lián)想到大石板村這邊的處理問題,這偽軍營長等十多個漢奸,是交給鄉(xiāng)親們還是由部隊來懲罰好。
“依我之見。還是交給村里的老百姓吧?他們對這一帶的鄉(xiāng)親們造下的罪孽實在是太多了,民憤極大,我們是無法替鄉(xiāng)親們作主的?!鼻刈忧浜孟袷强闯隽藝绖P的猶豫,便立即建議道??梢姡霸谛∈宕宓氖?,肯定是他放水的結果。
“可是,那樣是不是不符合我們的政策呢?”嚴凱還是有些猶豫道。
“老百姓的事老百姓自己作主。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道理,比啥政策都重要不是?”秦子卿卻很難得的這樣憤怒。
“那還是等將他們的肚泄治好后再作決定吧?!眹绖P心里也已經(jīng)有了主意,便笑了笑說道,“我們在這兒也不能多呆,安置好后就離開吧。要不,胡司令那邊就有話說了?!?
“哥。您的意思——是將這些漢奸交給國軍的人嗎?”秦子卿一聽,便有些急了。
“這兒,按當初的劃分,是屬于獨立師的防區(qū)。反正仗我們是打完了,這擦屁股的事可就是獨立師的事,為了平息胡司令的怨氣,就送給他一份人情。這樣一來,他有了功勞也會念上我們的好,更有利于拉著他抗戰(zhàn)嘛。”
看到秦子卿有些急了,嚴凱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我想,這個胡司令也會順應民情需要,將這些漢奸交給當?shù)氐陌傩盏?。?
“哥。我是越來越發(fā)看清了,您真不是個……”秦子卿這話剛說出一半,就被嚴凱揪著了耳朵,于是疼得他忙求饒起來,“疼,疼。輕點。您能輕點嗎……”
“你個臭小子,趕來越放肆了!不給你點教訓,真要反上天了??!”嚴凱隨即也就放開手,嘴上卻不饒地罵了他一句。
掙脫了嚴凱的魔爪之后,秦子卿捂著自己的耳朵,遠遠地躲在一旁,不情愿地嘀咕了一句?!氨緛砭褪锹?,還不讓人說呢?!?
“你還想說什么!”嚴凱雖然沒有聽清楚,但還是能判斷出來他的口型意思,于是便氣惱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