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慘叫聲的是一片人仰馬翻,祖家軍這邊成片的士兵被刺箭披箭射穿了身體,甚至有的金兵放箭角度刁鉆,刺箭的穿透力本來就強,有的刺箭直接射穿了祖家軍士兵的咽喉,余勢未消又扎入了后面一個士兵的胸膛。僅僅兩輪箭雨,就給漢軍們造成了超過一千人的傷亡。祖大壽緊咬牙關,眼看著自己的屬下慘死,但是他現在還不能動,必須等到兩軍近戰(zhàn)了他們的騎兵才能突擊。阿敏不知是計,雖然自己的麾下也被射死射傷了幾百人,但是本著騎兵在野戰(zhàn)中對步兵完勝的思想,鑲藍旗的將士們還是瞬間就沖進了漢軍步兵隊伍,一片骨斷筋折的聲音響起,騎士身穿重甲加上胯下的戰(zhàn)馬,其重量不亞于后世的一輛小汽車,這樣的重量高速撞進人群所帶來的的后果可想而知,前排的漢軍將士幾乎是避無可避,只能尖叫著用手中的長槍做著最后的防御,可是無濟于事,騎兵還是將這些敢于攔路的漢軍將士們連人帶兵器直接撞飛,當他們落到地上的時候就會被踩成肉泥。
順刀瘋狂的劈砍,虎槍猛烈的挑刺,將一個個漢兵的生命收割,祖家三兄弟的心都在滴血,這完全是用人命在換取進攻的機會。當阿敏帶領的千余人馬徹底跟漢兵步卒攪成一團的時候,祖大壽知道,攻擊的時候到了,就是現在!祖大壽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怒吼道:“兒郎們!隨我出擊!建功立業(yè)就是現在!”他一馬當先躍了出去,五百騎兵景從。
祖大壽將大刀舞得風車一般,嘴里喊道:“擋我者死!”噗嗤一聲,鑌鐵偃月刀劃過一個鑲藍旗金兵的身體,將他胸口的棉甲都砍成兩半,一道血線出現在這個金兵的胸口,下一刻,血霧噴涌而出,祖大壽這一刀差點將人都給砍成兩段,金兵一頭栽落下馬,死的不能再死了。鮮血噴的祖大壽一頭一臉,讓祖大壽看起來好像地獄出來的怪物一般,他伸手抹了一把臉,狂呼著繼續(xù)突擊,眼見祖大壽神勇,不論是祖大成,祖大弼,祖可法還是漢軍將士,都被主將的英勇感染,紛紛吶喊著跟在后面進攻,祖大壽劈波斬浪竟然硬是將阿敏的人馬給沖散,五百騎兵直奔阿敏的方向而來,此時的阿敏已經被漢軍的步卒纏住,一時間不能分身,雖然手中的戰(zhàn)刀上已經站滿了鮮血,但是身邊的漢軍步卒仿佛螞蟻一般,怎么也殺不完,反而是越來越多,看見祖大壽領著騎兵沖過來,阿敏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殺!殺!殺!”就在戰(zhàn)場上已經是一片混亂的檔口,又有巨大的喊殺聲傳來,不禁吸引了正在作戰(zhàn)的雙方將士的目光,聲音明顯是從蒙古軍那邊傳來,只見兩翼出擊的蒙古軍吶喊著發(fā)動突擊,可是讓阿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攻擊的方向并不是皇太極的本陣,而是已經跟阿濟格等人打作一團的鑲紅旗和鑲藍旗的兵馬。阿敏怒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轟隆一聲,蒙古軍直接撞進了鑲藍旗鑲紅旗的馬隊之中,因為他們已經跟兩黃旗兩白旗混在一起,所以蒙古軍的騎士都收起了弓箭,就是用近戰(zhàn)將他們打垮,阿敏麾下第一陣的兵馬不過區(qū)區(qū)數千人,在和阿濟格的對戰(zhàn)中已經死傷過半,這時候怎么可能抵擋住兩萬多生力軍的攻擊,這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蒙古軍的強勢攻擊下,第一陣的人馬瞬間崩潰,他們哭爹叫娘的打馬回撤,想要跟后方的兵馬匯合。
可是阿敏這里也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正藍旗正在和留守的叛軍交戰(zhàn),而自己這邊更是被漢兵死死拖住,戰(zhàn)場形勢急轉直下,誰都想不到,在濟爾哈朗反水之后,蒙古軍竟然也背叛了阿敏,眼見風向不對的土謝圖竟然下令手下的人馬攻擊起鑲紅旗和鑲藍旗的人馬來。皇太極在本陣**冷笑著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哼,土謝圖這個老狐貍,果然還是做出了正確的決定,也罷,看在他這么識相的份上,這一次就不跟他計較了,作為回報,遼河套先分出一部分給他,安撫他們的情緒再說,至于以后,自己肯定不會放過這些個見風使舵的草原人,他們怎么吃進去的利益,自己會讓他們怎么吐出來?;侍珮O命令左右道:“全軍壓上去吧,快點結束戰(zhàn)斗!”
“奴才遵命!”身邊的將領們一齊躬身道?!皻?!”在驚天的吶喊聲中,皇太極本陣的預備隊全部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