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都是莫名其妙,好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萬歷帝不是才駕崩嗎,服喪都結(jié)束了啊,怎么又駕崩了,新皇不是已經(jīng)登基了嗎,這塘馬有毛病嗎?也不怕殺頭。
好一會才有人反應(yīng)過來,不對,這說的不是萬歷皇帝,難道是泰昌帝也?
不一會縣衙就穿出了嚎哭之聲,只聽見周之翰在縣衙內(nèi)痛哭:“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看看吧,一月之內(nèi)我大明連亡二帝,史書未載千古奇聞啊,我大明黨爭不斷,邊事又壞,現(xiàn)在更是連崩二帝,蒼天啊,我大明...”說到這里更是說不下去了,旁邊的師爺令吏等人皆是一片唉聲嘆氣。有人甚至私下聊到,這大明的氣數(shù)似乎,似乎...卻是不敢再往下說了。
程沖斗聽到這個消息卻是在幾天后他們再次進城的時候,老先生雖然年過六旬早已經(jīng)沒有從軍決戰(zhàn)沙場的抱負,但是一顆憂國憂民的心卻是從未改變。他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也是吃驚萬分,感到胸口仿佛堵住了什么東西,搖搖晃晃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還是劉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蕪湖縣城又是一片披麻戴孝。
第二天晚上師徒兩人回到了郊外的小院,程沖斗飯也沒有吃,只是若有所思的站在院中,仰望星空。
不知什么時候劉毅來到了他身邊,陪他一起站在院中。程沖斗也沒有回頭看他,只是輕聲對劉毅說道:“徒兒,為師不知道你在軍中,在遼東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你身上有很多謎團,為師一直是看不透啊?!?
劉毅笑笑不知道如何接話。程沖斗又道:“徒兒,如今我大明內(nèi)外交困,一月之內(nèi)連崩二帝,這不是好兆頭啊。”
接著他又道:“這次泰昌帝登基不足一月即仙去,為師聽周知縣說乃是朝中鴻臚寺丞李可灼進獻紅丸所致,圣上本就體質(zhì)虛弱,聽聞他廣納妃嬪,縱欲無度,身體怎能不衰敗,李可灼這個佞臣竟然敢此時進獻丹藥,那道家的丹藥為師也是略知一二,本來就不能治病救人,還有鉛金銀銅等煉制其中,就算沒有這些,也盡是一些大補猛藥,圣上體內(nèi)精元虧損當用溫補之藥循序漸進,慢慢固本,怎能一下用虎狼之藥,這不是自毀長城嗎。李可灼這等佞臣該殺。”
劉毅聽完程沖斗的話對他說道:“師傅,其實很多事情的本質(zhì)并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圣上究竟是不是因為紅丸致死還為未可知,圣上本就體弱多病,這么長時間難道太醫(yī)院束手無策?我也曾聽聞圣上還是太子之時鄭貴妃便給太子進獻美女,還進獻了大黃,導(dǎo)致天子腹瀉不止。況且此次進獻紅丸雖然是李可灼所為,可是背后也不是沒有方閣老的影子,方閣老多年前便和鄭貴妃過從甚密,萬歷皇帝多年不上早朝,方閣老擔任首輔多年,威望甚重,薩爾滸大戰(zhàn)楊經(jīng)略便是方閣老一力推薦,但還是慘敗而歸。對方閣老的威信產(chǎn)生了影響。徒兒甚至在想。。?!?
“在想什么?”程沖斗追問道。